薄言吐出一句,明显是对厉肆臣说的。
程修看了眼薄言,虽担心,但他心里清楚,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他低声对厉肆臣说了句“我在外面。”
转身,想到什么,他面无表情更是毫不怜惜地把分明是在看戏的那女人也拽离包厢,全然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厉肆臣和薄言两人。
两人无声对峙。
两秒后,厉肆臣紧抿着薄唇松开手。
“不用误会,她和我没有什么。”
背脊绷得笔挺,他少见的解释。
薄言没有作声。
呼吸悄然沉了两分,厉肆臣再开腔“你该相信她,而我”
“去把她追回来吧。”
突然的一句。
厉肆臣瞳孔微不可查地重重一缩,一股怒意猛
地冲上胸膛“你把她当”
“我们没有结婚。”
话音戛然而止。
“轰”
的一声,仿佛有什么在厉肆臣脑中炸开。
他僵住。
仍是坐着的姿势,薄言睨着他,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临城那次急性肠胃炎的真相,我告诉她了。”
“教堂婚礼,她是喜欢憧憬,但喜欢的本质原因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我只说这么多,其他的,你若是想知道,她也愿意告诉你,你自然会知道。”
他看了眼手机,“她傍晚的航班回青城。”
厉肆臣起先没动。
下一瞬,像被解除了暂停键,他急急转身往包厢外跑,在手即将碰上推门时,他又硬生生站定。
转身,他和薄言对视“多谢。”
薄言睨着他“日后只要你让她有一丁点的不开心,我都会带她走。”
厉肆臣声音极哑“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但愿。”
话落,厉肆臣身影彻底消失。
视线收回,薄言捻了支烟点燃,青白烟雾将他俊脸模糊时,温靳时的声音落下“不会后悔吗”
他吐出烟圈,低笑“后悔什么”
“如果你那时坦白告诉池池,你们早就见过,是因为爱她所以心甘情愿在她身边当保镖两年。”
温靳时在他对面坐下,给两人各倒了杯茶“如果你没有在婚礼前剖心,她早就是你太太。”
不是每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会有结果,如果池池选择了他
这话温靳时没说,但他清楚,就算他不说薄言也明白,也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或许吧。”
身体往后一靠,薄言脸微仰,烟雾愈模糊他的五官。
“温池她是有努力朝我靠近,但爱不是那样。她心里那个人始终是厉肆臣。”
所以,他放手。
只要她幸福开心就够了。
傍晚,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