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到江闻的表情。
难过?
暴怒?
痛苦不堪?
总归不会是平静。
林时见这些天能感受到江闻对自己浓厚的占有欲。
他痛苦也要带着人一起。
心焦难耐了大半个夜晚的林时见莫名心情爽快,可精致漠然的脸上也不见得多高兴。
毕竟那种伤筋动骨同样在伤害他自己,他的丁点快乐建立在尖锐利器刺穿自身之上。
乌云密的一丝光透不出来,让人难以喘息。
夜晚像是杉树在痉挛,浓稠的暗色是往外颤抖的枝条,它越痛苦泪流,雨势就越大的可怖。
情况不一样,不可以也要前去。
江闻忤逆了下旨人的命令。
江闻像是没看到林时见上面那句话一样,“我在半路上了,等我到了给你消息,我会在门口等你。”
江闻没等到答复,他也知道林时见不会再搭理他。
他不是有意这么晚回复林时见的。
实在是事出有因。
而那个因不能说,说了有装可怜的嫌疑,用在现在不适配。
或许是心存侥幸,江闻认为林时见不会那么绝情,说有别人也只是因为生气而唬他,他还是想亲眼去看是否是事实。
而林时见会亲手扼杀江闻这份侥幸。
既然江闻会来,那么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谎言要用心经营。
否则会落个和江闻一样不攻自破的下场。
而瞒了江闻那么多年家里事不被察觉的林时见,更是众多商贾中的佼佼者。
林时见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公司类似姜曼云那种地位的经纪人。
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枚戒指,他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琥珀色的眼看着不暖,寒光刺了进去。
林时见才现它不久。
他刚刚把江闻的枕头往行李箱上扔,然后将自己枕头往中间放了点,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电话过了会才接通,对面大概在忙。
林时见连点前摇都没有,嗓音冷冽的吩咐着一听就很见不得人的事情。
“给我挑一个现在还在公司,没什么事的a1pha,要里面最好看,身材最好,最年轻的一个,我会让司机去接人。”
稍等……
三个最。
这是选妃呢?太突兀也太突然了吧。
以前林总也没这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