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程芙和丁香也到了,二人作为戚珩洲的后妃,自然应该侍奉在他身侧。
谢凤林便去偏殿看了看太后,祝太后刚刚只是惊吓过度,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她有些失神地坐在榻上,见谢凤林进来,忙问:“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谢凤林道:“七王爷意图谋反,陛下急怒攻心。”
祝太后之前听戚珩洲提过戚宁山意图不轨之事,他分明说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毕竟在先帝一朝,意图谋反的人那么多,先帝都扛过来了。祝太后也没把戚宁山太当回事,宫中既有禁军,又有暗卫,应该伤不到她和戚珩洲。一旦戚宁山要宫变,让谢凤林率军去评定不就好了,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太医怎么说?”
祝太后问。
谢凤林道:“太医说不会危及性命,只是这会儿还未醒,皇后和丁香美人在那守着。”
祝太后让谢凤林叫来一名太医,细问戚珩洲的病情。
太医的回答与谢凤林一样,说戚珩洲是急怒攻心所至。
“中风一般都有头疼之类的先兆,哀家怎么从不知陛下有这毛病?”
祝太后问。
“上回微臣来给陛下诊脉,就发觉陛下肝脉弦数,乃肝阳上亢之症。”
太医道:“臣还提醒陛下,按时起居,少饮酒……”
他迟疑片刻,抬眼看看祝太后,又看看一旁的谢凤林。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谢凤林道。
“臣
等刚问了夏公公,陛下昨晚还饮过酒。”
太医道。
谢凤林皱眉,“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陛下竟还有心思饮酒?”
她直接将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都这时候了,戚珩洲不该好好思考一下怎么稳定朝局么?
祝太后也皱起眉,看向谢凤林,“林儿,你是知道的,陛下并非贪酒之人。”
谢凤林离开洛阳时,戚珩洲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郎,她哪儿知道戚珩洲喜不喜欢饮酒?但祝太后这话她倒是听懂了。起身随便叫了一个太极殿内的宫女,问道:“陛下昨晚是独自饮酒,还是与旁人一起?”
“陛下昨晚召见了丁美人。”
那宫女道。
谢凤林心头微微一跳,只不知这酒是普通的酒,催化了药效的发作,还是这酒里本来就放了药?
她在原地思忖片刻,回身进了偏殿,如实告诉祝太后。
“丁香……”
祝太后一愣,丁香是她给戚珩洲送的美人,戚珩洲的病与丁香有关,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祝太后脊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排。
谢凤林看懂了祝太后的迟疑,心中不由冷笑。
正这时,程宗怀来了。先去看了下仍未恢复神智的戚珩洲,便往偏殿来见太厚。
程宗怀面上难得露出几分忧色,“听说陛下发病时,谢将军和安乐侯世子在殿中。”
“江术也在?”
祝太后也看向谢凤林。
谢凤林点头,“江术知道一些七王爷谋逆之事,
我们正商议对策。”
“七王爷?”
程宗怀其实早听到了一点风声,但戚珩洲并未与他商议过,他面上还得装出些许诧异。
谢凤林三言两语解释了下戚宁山与朝中官员勾结之事,“我原本以为,七王爷是像让定南侯率领西南驻军造反,现在看来,似乎他另有计划。”
她想了想,“也对,从西南到洛阳路途遥远,就算牵制住其他地方驻军,朝廷也能想到别的办法平乱。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