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看着程止成,语气同样的肯定。
两个人说着,张越已经拿了一张告示跑进来了,兴高采烈的同许愿讲,“许愿,若是投军,今天下午去登记,明天一早就可以去军营了!”
张越说完,脸上的激动又慢慢被低落取代。
“怎么了?”
张越的手在裤边扭了半天,闷闷不乐的开口,“战场上刀剑无眼,我爹是不会同意我去的,上一次也只是说了一下而已,都没同意我去呢。”
“放心,这件事,有我。”
许愿缓缓一笑,拍了拍张越的肩膀,又道:“你也知道,父亲一向说生为男儿,要么在朝堂里辅佐明君,要么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他都已经教你兵法了,你觉得,舅舅还会不答应吗?”
“嘿嘿,那我听你的。”
张越擦了擦拳,跃跃欲试,“我去收拾东西!可以的话,明日一早就走!”
张越一走,许愿就在思索着怎么和张清易说。
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许文贤和张清易齐齐回来了。
许文贤进屋就道:“愿儿,把越儿叫出来,我有话要说。”
许愿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许文贤的话,又折回去,叫张越出来。
等他两个人站好的时候,原本在旁边温书的程止成也过来了。
许文贤和张清易坐在椅子上,下面站着三个小辈。
张越猜到可能是提自己去投军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忐忑了起来,“姑父,你要说什么?怎么还搞这么大一个阵仗?”
这模样,的确是挺吓人的。
许文贤后背微挺,看着张越,开口道:“越儿,今日这话,姑父不是告诉你一个人的,而是告诉你们三个人的,如今止成,也算是自己家人了,所以话我也不会避着他说。”
听见许文贤的话,许愿扯了扯张越的衣袖,两个人急忙跪下。
程止成见状,也跟着跪下。
许文贤道:“从小,为父就告诫你们二人,生为男子,要么立于朝堂,要么守在战场,这是追求,亦应该成为志向。这么多年,家里再苦,我们几个大人都咬咬牙撑着,没有断过你们一日的学习。”
“而今似水县已经在招兵了,我准备让越儿去投军,此一去战场,刀剑无眼,生死难料,为了让越儿走的放心,所以。”
许文贤看向许愿,开口道:“愿儿,我要你今日当着你舅舅起誓,以后,你会像孝敬我一样的孝敬他,你还要接过越儿身上的担子,日后撑起整个张家,你能做到吗?”
许文贤话音将落,许愿便道:“我可以,表哥,你就放心的去,家里的一切,全都有我。”
张越顿时泪眼婆娑。
许文贤又道:“止成来得晚,今日是想让你做个见证,天齐历来男子过二十才会起字,可今日,我想先做主,替你们二人取字。”
“张越,取字安邦,许愿,取字志国。”
许文贤说着,眼里也浮着泪光,他看着面前两个少年,最后道:“我要你们二人永远记得,学文可治国,习武可安邦,不论上位者是谁,你们都要对得起,天齐百姓,尤其是愿儿,你流着我许文贤的血,你就得永不叛国,永远忠于黎民百姓。”
许愿闻言,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起身那刻,她眼底一片坚毅之色。
她抬起右手,开口道:“许愿今日对着家父许文贤起誓,这一生,永不做叛国离君之事,同时也对着表哥张越起誓,日后一定会照拂一家老小,他的父母,便是我许愿的父母,许愿在世一日,就不会让我的家人受半分委屈和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