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生出些狐疑,定定看着他:“你可还能找到他?将他带进宫里来!”
徐初年领命出宫的时候,还感到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道皇上为何看见这个荷包会如此激动,他也不知道自己用这荷包做贺礼到底是福还是祸。
他记得那个小公子将荷包交给他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地址,让他去那里寻他。
那个地方好像离皇宫不算很远,他带着皇上给的侍卫,坐着马车很快便找到了那个院子。
徐初年跳下马车,疾步走到小院门口,见一颗银杏树从院子里伸出枝头,他抬头看了看,恰好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从树上掉下两片叶子,正好落在他的肩上。
徐初年突然生出种奇怪的想法,大概这院子里住的不是一般人。
他伸手拍了怕肩膀,将树叶拍掉,然后阻止了要上前拍门的侍卫,伸手整了整衣襟,亲自走到门口,轻叩门环。
片刻后,门内响起了一串轻盈的脚步声,随后只听“吱呀”
一声响,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的少女正站在门后,只见这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肤光胜雪,瓜子脸型,一双黑白分明的俏媚眸子正瞧着他,随后又移开视线朝着身后几人的脸上转了几转。
徐初年愣了一瞬,随后发现,这女子的脸竟与那日跳上自己马车的男子一模一样,他忍不住伸手指向她的脸,诧异道:“你……你是……”
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绯色来,她垂下眸子,无奈低低道:“徐大人,是我!请相信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徐初年明白过来,他抿了抿唇,双手抱拳行礼道:“既如此,小娘子便随我进宫去吧!”
沈凌雪面色更加绯红,而这次却是因为兴奋,她筹谋了多日,总算是如愿以偿。
她走出院门,又回身将院门仔细锁好,仰头看看那棵银杏树,不由叹了口气,然后便坐上了徐初年的马车,与他一同进宫去了。
一路上,徐初年不苟言笑,坐得端端正正,果然是一副老古板的模样,倒是惹得沈凌雪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徐大人,您可是信了我说的话?”
徐初年微抿着唇,摸了摸下颌的一缕胡须,有些不置可否:“这不是还未曾见到皇上,暂时还不能确定!”
“呵呵,徐大人真是……”
她想说榆木疙瘩,但是想想此刻自己还有求于他,便住了口,又眨眨大眼睛道:“那您告诉我,袁晖究竟拿了什么东西来让您送给皇上做寿礼?”
不知为何,提起这茬,徐初年的脸色腾地一下便红了,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沈凌雪:“小小年纪,打听这些做什么?”
袁晖将东西送来时,包裹得严严实实,他原本是不想看的,准备就这样拿去给皇上,但是因为沈凌雪的提醒,他不得不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惊得他差点将盒子扔了出去,这才赶紧将东西取出来,又把沈凌雪的荷包放进去。
沈凌雪见他如此反应,不由感到更加好奇,便吐了吐舌头又追问道:“咦!徐大人怎么脸红了?我年纪小跟他送的贺礼有什么关系?难道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成?”
“这……咳咳……你胡说什么?反正……反正与你无关,你就别闹了!”
徐初年甩了甩衣袖,作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转过身子不再理会她,而沈凌雪撅了撅嘴,朝他白了一眼,也赌气般转头看向窗外。
见沈凌雪不再追问,徐初年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悄悄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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