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是别去了。这本来就对你不公平,凭什么呀,仗着自己有些权势便可以这样欺负人吗?”
温梅在一旁小声嘀咕,还扯了扯温淮知的袖口。
温梅内心也是很害怕梁月的,还记得她上回不小心撞到了那梁月,便被狠心拖去打板子。
若非哥哥及时赶到,恐怕自己半条命都要吊在那了。
也正是因为梁月对哥哥情根深种,她才侥幸逃过一劫。
“无妨,你们在家中等我。有些事,还是要再次说清楚些才是。”
温淮知淡淡开口,眼角余光却撇向川竹,像是想要解释些什么。
“我相信你。”
时绾眠淡然一笑。
温淮知再三叮嘱,才转身随阿夏而去。
梁府朱门紧闭,他步入庭院,穿过回廊,来到待前厅。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他行了一礼,语气疏离:“见过梁小姐。”
梁月正执茶盏细品,闻言动作一顿,抬眼望去,只见眼前少年郎较之以往,更添了几分俊朗。
许是多日未见,她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半:“许久未见,你可有想我?”
温淮知再次行礼,不为所动,语气平淡:“不知小姐唤我来,所为何事?”
梁月见他不接话茬,反而反问,心中怒火再起。
她不信温淮知不知自己此来缘由!
她冷哼一声,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听闻你已成亲,可是真的?”
“是。”
温淮知答得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啪!”
梁月怒拍茶桌,霍然起身,抓起茶壶便朝温淮知掷去,怒喝道:“温淮知!你好大的胆子!”
梁府仆役齐齐跪地,梁月身旁的贴身婢女惊慌失措地扶住她,柔声劝道:“小姐息怒,小姐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茶壶正中温淮知的额头,碎裂声清脆悦耳,却也带出殷红,顺着温淮知的眉眼缓缓流下。
梁月见状,心中亦有几分心疼,但怒火难消,咬牙切齿地又问了一遍:“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小姐纵有千般机会,在下答案依旧,在下确已成亲。”
温淮知语气平静,血迹蜿蜒而下,他却纹丝不动,挺立如松,傲然不屈。
梁月泪眼朦胧,怒气渐渐转为委屈,哽咽道:“你。。。你对得起我吗?”
温淮知这才抬眼,疑惑地望向梁月,不解道:“在下与小姐清清白白,何来对不起小姐之说?”
正当此时,梁大人闻声赶来,目睹眼前一幕后,厉声喝退左右侍从。
待众人退下,梁月见父亲到来,委屈更甚,泪如雨下,指着温淮知,哭诉道:“你明知我心意,却戏弄于我!”
温淮知向梁大人行礼,依旧坦然自若,面对梁月的指责,平静回应:“在下早已明确拒绝过小姐。”
梁月气结,却又无法反驳。
温淮知确曾多次明确拒绝,但她却执意认为他是羞于表达,甚至临行去京师求学前,还特意警告县中女子,不得觊觎温淮知。
梁大人上前扶起爱女,情绪稍缓,心中亦明了缘由,确是女儿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