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儿子,大概十年。
她杯里的红酒一口都没动过,摇晃酒杯时,紫红的酒液起伏涌动。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人人光鲜亮丽,音乐响起时在舞池里沉醉地舞动。
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大厅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这幢别墅又是谁不堪回首的绝望。
他们甚至那般坦然自若。
她垂眸,眼里划过厌世。
这些恶人实在是逍遥太久了。也该迎来本就属于他们的结局。
宴会结束时已近十一点,客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
祁蒲之拒绝了祁恪留她过夜的话。
与灯火辉煌的祁家大厅比,别墅大院外有些冷清。
晦暗无月的夜晚,路灯的光也显得黯淡。
祁蒲之拎着包慢悠悠出来。戴了一晚面具,不免觉得心头疲惫。
她拐了弯,往姜司机停车的那边走,却见视线里出现一双马丁靴。
抬头,年轻女人大衣微敞,长发在夜风中飘扬,看着她的笑意清澈而柔软。
“你”
祁蒲之微愣。
不需要月光,年轻女人的眼眸就足够明亮。
她说:“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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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我来亲亲抱抱一条龙,务必把姐姐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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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冬入春的时节,夜里总是微凉。
祁蒲之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突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母亲上吊在祁家别墅大厅,家里办完丧事后,为表悼念之意,只允许穿黑衣、戴白巾。
别墅内也四处皆装点黑白。
七天过后,她终于能从家里回学校。
路上便经过眼前这个拐角。
那是她印象中第一次见江恬。
小姑娘生得漂亮,肌肤白净似雪。还没完全长开的五官带了点儿婴儿肥,中和了略清冷的气质,显得柔软可爱。
她把祁蒲之拦在了路上。
“姐姐。”
彼时小江恬才长到她胸口位置,抬头仰视她的模样乖巧可人。
面对陌生人,她丝毫不显得怯懦,大大方方地朝她弯眸笑:“我们实践课的主题是包装花朵,把鲜美赠予他人”
“我看姐姐好像有点难过,可以把我的花送给你吗?”
那是一朵被细致包装的鲜花。
嫩黄色,风吹来时,花瓣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