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喜欢小孩,我也不想做母亲。”
“我只是在客观地提出解决方案。”
姚梦琳看了他一会儿,笑了一声,说:“要孩子可以,你躺下来让我干一次,我就考虑考虑。”
她的里人格又回来了。季行砚伸手按揉太阳穴,克制住把她踢出去的欲|望——毕竟这是人家的车。
“我以为你很想离婚。”
姚梦琳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的品行没好到能当一个母亲,但也没差到随便把孩子带到世界上。”
季行砚沉默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被你说教。”
“谁要对你说教,”
姚梦琳看着车子开进了小区,抬手在面前扇了扇,“醉成这样,走路小心点。你要是能一跤摔死,我可就太高兴了。婚也不用离了,可以直接当寡妇,在你葬礼上哭一场可比离婚手续、财产分割容易多了。”
“谢谢你的祝福,”
季行砚说,“现在让我下去。”
他身形有些不稳,但姚梦琳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车门一关,立刻吩咐司机开走了。
治愈系情人
客厅传来响声时,金岚正对着一道数列题冥思苦想。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接受只能做出第一小题的命运。
那声巨响打断了他本就不连贯的思路,他心里一惊,放下笔,开门下楼查看情况。季行砚不是说今晚不回来吗?
金岚走到客厅,看到季行砚背靠着墙坐在门边。他屈着一条腿,胳膊肘抵在腿上,手指撑着低垂下来的脑袋,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还没有走近,金岚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心里一惊。以季行砚今时今日的地位,只要他不想喝,有谁敢把他灌成这样?
金岚走近醉得摔倒在门边的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推他:“季先生?”
季行砚似乎没有睡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之后就慢慢抬起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的目光没有醉酒之后的茫然与失焦,而是带着深深的专注和疑惑,仿佛很想一直看着这个人,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
“回床上睡吧。”
金岚拉着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上,想把他拽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我想在这坐一会儿。”
季行砚又把手放回膝盖上,目光平视前方。他难得这么衣冠不整地坐在地上,还觉得挺新鲜的。
金岚无奈地收回手,踌躇了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了。偌大的别墅到处是舒适的座椅沙发,两个人偏要缩在冰冷的墙角里。
虽然不知道季行砚能不能清醒地思考问题,金岚还是问他:“今天晚上怎么回来了?”
季行砚沉默了一会儿,说:“跟那些人相比,我还是更想和你过完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