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蓬乡县主朝里躺在床上,闻言皱眉,只吩咐郭妈妈:“奶娘,让他滚,我不想看到他。”
“县主,好歹夫妻一场,二爷知道错了,老太太秉公处理,就给他一次机会吧,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二爷也是为了您和腹中的小主子,想着竹园胡爷都能办成,他怎么就不成呢?一时钻了牛角尖儿。您不能总惦记四爷啊……何况,四爷现在也未必比二爷强。”
郭妈妈苦口婆心。
县主粉面怒容:“基哥哥再怎么样都是我心里最出色的男儿!那胡蕴川虽是个奸佞小人,但人家有本事会谋算,没听说他拿大公子的银钱做生意,好歹算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难道还要我贴补蓝诚?早先我父王母妃难道没有提携过他?是他自己不争气!当初我怎么嫁给他的,也是他使了奸计,还有他在外书房做的那些恶心事,让我如何接纳他?奶娘快别说了,再说我都要吐了!”
郭妈妈本想再劝两句,但一想,县主自小主意正,蓝诚的确不争气,也就闭嘴了。
她命丫鬟照顾县主,自己走出房门打蓝诚。
蓝诚见她出来了,立刻摆出一副孝子贤孙的样子来,蹙眉:“郭妈妈,偏劳您了,县主和孩子还好吗?”
“县主无事,二爷,天色晚了,您早些回去歇着吧,县主不耐烦晚上用甜的,且现在已经睡了,这补品,您自己用了吧。”
说完,郭妈妈就回去了。
蓝诚把手背到背后,恶声恶气的啐了一口浓痰,转身就走,随手把托盘塞给上房门口的丫鬟:“赏你吃了。”
那丫鬟是三等小丫头,本就眉眼轻佻,一心想出头,娇滴滴的小声:“谢谢二爷体恤。”
蓝诚得意的托起她的下巴:“等我问县主讨你,谅她不敢不给!”
咒骂几句水氏,心情又好起来了,毕竟得了金癞子这么个强有力的帮手。
蓝诚得意洋洋的回了外书房。
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又找了两个清俊小厮泻火,枕着胳膊,美滋滋的想着日后。把胡蕴川的家资都吞掉,再把水氏贱人料理了。让她难产,不得罪水家的同时,还能把水氏的嫁妆吞了!自己捐个官儿,再重新娶个情投意合的娇妻。说不定门第能比水氏更高些,郡主,公主也不在话下呢!哈哈哈……
“渴了,给爷倒杯茶!”
蓝诚越想越激动,有点口渴。
一只在黑夜里,泛着幽幽青白色的女子小手执着茶杯送至蓝诚唇边。
蓝诚就势喝了一口,现这手怎么这么煞白的跟死人手似得,顿时觉得晦气,不经意抬头,浑身激荡的热血瞬间冰冻,在刹那间如坠地狱,三魂七魄都要飞出去了,喘气儿都喘不利索,凄声哭喊:“啊啊啊啊!救……救命!!”
那是秀美纸白的女子脸蛋儿,正是他亲手杀死的通房丁香!
眉目间妖娆精明,嘴唇紫黑,白衣水袖缠住蓝诚头颈,丁香出桀笑声,披头散低头看着蓝诚,咧嘴笑着,露出一口黑牙。
“二爷,丁香好思念您呀~”
阴气瘆瘆,恶鬼来索命!
蓝诚身子抽搐僵硬,很快动都动不得了,腿也一阵抽动,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中裤下面洇湿一大片,淅淅沥沥的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