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邢夫人、王夫人、贾母都知道昨晚贾琮、袭人被烫伤这事了。
在这个时代,宣纸可以用珍贵来形容,天天用宣纸练书法。
贾琮也消耗不起,就说,往后用竹纸。
大楚朝廷的奏折,都说“物力维艰”
,从不用丝绢、宣纸的。
放下湖笔,窗外的风吹干了从右到左的几列笔迹。
贾琮抬眸望向院里,葡萄架与桑树愈璀璨了。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植物和人都是一样,脱不了达尔文的自然选择。
“咦,这诗好,我光念着就朗朗上口。”
晴雯纤细的小玉手捏着纸张,欣然:“你真一点都不担心袭人那边的事?”
“担心什么?走了啊。”
贾琮像往常一样打完招呼,铁牛苦哈哈地背起笔墨纸砚。
四书五经、换洗衣物,还有金子,好在。
文房四宝不多,预定好要在外随买随用的。
这番情景似曾相识,上一回也是这样的。
晴雯抿了抿嘴唇,懒洋洋地挥手,低头看着双足。
女人的小脚,比胸口还隐秘。
轻易不会让男人看到的,有些女人即便成亲了也羞于给丈夫看。
她记得昨晚洗脚时,琮三爷好像无意中看了一眼。
他那种眼神。。。。。。。。好像是似嫌弃或者怜悯?
晴雯有些郁闷:“三寸金莲,裹小脚不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
而且当初被裹了。。。。。。。也是好卖进大户人家。”
“琮三爷。”
“怎么?可还忘了什么?”
贾琮闻声回头,一脸疑惑。
晴雯眨了眨眼,指指廊下鸟笼,绿羽八哥叫道:“琮三爷,你真没事吗?”
“看,它学我说话了。”
晴雯眼睛弯成月牙,拍手欢笑道。
“嗯哼?”
瞧她露出这副少女憨态,贾琮也憋不住笑了。
那一张俊郎非凡的外表下,透着温暖、阳光、自信。
晴雯怔怔的看着他消失在廊角处,她又一次目送他离开了。
离别是人生常有的事,总是在不经意间,事后回想不舍,也是不经意间的。
少女的芳心牵动,只觉有些莫名的烦闷。。。。。。。
晴雯如今也能读懂诗词了,秋桐阴阳怪气地来说大太太叫回话,晴雯把那张纸拿过去。
娇奴是贾赦比较年轻的小老婆,在他众小妾之中。
最擅长房中之术,这一大早上,她是不尽兴的,不爽。
毕竟。。。。。。。。大老爷已年过半百,人事上难免精力不济,何况他小老婆又多。
她已经好久没尝过快活的滋味了。。。。。。。也难怪,秋桐要找琏二爷了。
“好啊!不愧是我贾恩侯的儿子!”
贾赦又准备拿着贾琮的诗词出去大肆宣扬。
给小儿子打广告,当然,主要是争贾赦自己的脸面。
“老爷~人家还没尽兴呢。。。。。。。”
娇奴衣衫不整,故作骚浪的埋怨道。
无论爽不爽,她每次都要装出很爽的样子。
贾赦已是圣人模式,对小妾这番搔弄姿,混不在意。
春风满面的拿着诗,跑去贾政面前炫耀去了。
娇奴气的咬牙:“这老东西,当真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