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桥怔怔地,几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眼眶滚落,散落在衣襟上,如同爆开的雨珠,“我不,我就要跟着你。”
徐沉渊半阖着眼,几分烦闷,质问,“我让你跟我,你跟了吗?我给过你机会。”
温桥反驳,“明明是你让人把我送走,我才去书房找你。”
徐沉渊打断她,“这是两码事。”
哪怕将来这样一个契机,她听到,她依然会选择这么做。
“是不是觉得跟以往一样,大不了被责骂几句,再想法子哄哄我,这事就算这么过了?”
平日她任性,胡闹,他都可以无条件哄着她,惯着她
他不了解她吗?
危险的事,一旦他不追究,她有一,那么就会有二,有三……
他的女人,不需要去冒险。
那些事交由男人来做。
他更在意的是能解决什么问题,温桥又能真正反思过什么问题?能得到什么?
而不是仅仅只是寻找泄口,把情绪激出来。
温桥哽咽,“徐沉渊,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理我。”
徐沉渊沉冷,“在我身边,可以图身份,可以图权,但你懂什么是分寸吗?”
“我懂了。”
乖顺的模样,靠他怀里,看上去很听话,仅仅只是看上去。
他又问,“你真的懂了吗?”
温桥环着他腰,眼泪簌簌而下,“你抱我,我就懂。”
徐沉渊倏然敛颚笑了。
库里南停在机场vip贵宾大门。
私人商务机,私人航线,早早等候。
徐沉渊牵着她下车,进入登机口,一直到上飞机,布偶猫似的粘着他,靠他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
两个小时的时间,飞机顺利抵达京城。
红旗车行使在寂寥的公路,道旁低矮的树丛凄凄掠过,簌簌的声响里夹杂着起伏不定的虫鸣声。
令人毛骨耸然。
冷月高挂,低矮的山岗上被映照得一片明亮。
偶尔见几座孤坟,清晰可辨。
朦胧的故事感,寂寥、阴森,荒凉。
温桥靠在怀里徐沉渊,杏眼水灵灵地看着车窗外,愈不对劲,不由得坐直了。
这是要去干嘛?
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吗?很显然,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了。
大晚上,倒不是她有多怕,在大院里就没少出去野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