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泠泠,保安裹军大衣垂眸泛瞌睡,听到脚步惊醒,来人信步抄近裤兜经过,精贵的西装面料规整没有一丝褶皱,身后无保镖,难掩那一身清贵。
保安取来钥匙一路引领开门,阶级的格格不入,不敢聊,那个男人明明是松弛的姿态,他大气都不敢喘。
徐沉渊推开门,床头静谧的台灯,温桥还是老样子,睡觉喜欢蒙头,羊绒牛奶被单躲在里面卷成一团,像条毛毛虫。
他掀开被子一角,大掌隔着棉被准确无误地找她的腰,被套是暖和的,棉花被是沉重的。
撩起耳边的丝,睫毛上黏稠的泪痕,卧蚕肿了,凄凄的破碎感,清绝的美感。
往日带她熬夜,第二日卧蚕也会肿,但没这么肿,分不清是哭肿还是熬夜,低轻吻她的唇,轻声,“我来了。”
“憔悴了。”
“被子重了,不会说?”
“是饭菜不好吃,还是不注意吃饭。”
“有没有生气偷偷哭?”
。。。。。
温桥睫毛颤动,有意识,几天没睡不愿意醒,让他满腹牢骚对着空气说。
俄顷,她阖眼,懒洋洋地伸出两条手臂,徐沉渊头埋在她领口蹭,温软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澄净,不含任何情欲,“想我吗?”
温桥回抱,没说话。
不说是吧,徐沉渊顶颚笑出声,凑她耳边,带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声音又低又轻,“你床上有蟑螂啊。”
“哪里?”
她只觉得血液涌动,猛地睁开眼,恨不得贴他身上,“你赶快把它弄走。”
温桥不是怕。只觉得这种浑身的细菌的生物恶心。
“骗你的。”
看她受惊,他大慈悲。
额抵额,捧她脸,软蓬蓬的际线,喘息愈沉重。
“你坐我床上,你洗澡了吗?”
她阖眼,嗓音带着几分甜腻娇软,黏糊中若有似无的恼意。
男人嗓音嘶哑,“没有。”
“你才是蟑螂。”
她活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徐沉渊问:“喜欢吃羊排还是牛排?”
“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