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不好过与我而言才是常态。”
宗寻之摩挲着杯壁,滚烫的茶汤轻盈的波光,“用一个项目换温桥,不亏。”
纪舟心想,您都试了好多回了。
实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又问,“那倘若徐沉渊中途赶回来?”
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没把握,但也想赌。”
男人端起茶壶,滚烫的茶汤徐徐流出,又补充,“尽量拖。”
一副运筹帷幄的从容自若。
搁置餐桌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纪舟拾起手机。
宗寻之放下碗筷,拾起热毛巾慢条斯理擦手,“人到了吗?”
“到了,我出去接。”
纪舟起身。
宗寻之淡淡颔。
俄顷,从朱红折叠门,走进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一头银丝板正整洁,眼窝深陷,这位是跟随苏老多年的老管家,名唤何绝:“宗先生。”
宗寻之眼皮掀都没掀,端起热茶轻抿,“你儿子欠多少?”
唐礼垂眸,“两千万。”
他儿子早些年,经营一家广告公司,不善经营,银行、机构的高额贷款都借了遍,利息越滚越大,债主天天上门。
“在望江阁,帮我把苏老约出来,你待在他身边多年,他信任你,温桥也信任你,事成之后,我送你离开。”
“宗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下,您到底要做什么。”
宗寻之神色淡淡,“不会做什么,事成之后,您安全将苏老送回老宅就行。”
何觉:“那温小姐呢,您能保证她安然无恙吗?”
他笃定,“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与温桥认识将近十年了,我不至于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