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榕定了早上七点的闹钟。
闹铃响的那一刻,她顶着千斤重的眼皮睁开眼,一截藕白的手臂从被窝里探出来,慢吞吞把手机拿进被子里。
楚策六点多的时候就给她了消息,问她今天几点会过来。
她回了个“今天要晚点”
的消息,把手机扔出去,又赖了会儿床,才强撑着倦懒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身上还穿着昨晚事后洗完澡岑寂给她换的睡裙,吊带松松垮垮地垂下,平添一股欲说还休的感觉。
许榕倾过身,伸手去够床尾的衣服。
还没碰到,转动卧室门把手的声音响了。
岑寂推了门,没进来,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又恢复如常,唇角噙着笑,是暧昧不清的意味。
他倚着门框,长腿一曲,饶有兴味地看着浑身软骨头的狐狸崽子努力去够衣服的场景。
领口的衣服大咧咧敞着,正对准了门外他的目光。
眸光幽深,雪白的肌肤上覆着一块又一块的咬痕,收入眼底,搅动一汪欲海。
“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啊,宝宝,能醒这么早。”
许榕轻哼了声,没去看他,够到衣服后又o。5倍地缩回被子里。
“岑寂,你睡眠不足容易猝死的。”
“……”
大清早的,这呆狐狸在说什么晦气话。
“你要干嘛呀?”
她抱着衣服,迟迟不见岑寂有所动作,既不进来也不出去,跟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不干嘛,我还不能站这儿了?”
“你站那儿,我怎么换衣服?”
“用手换。”
唇角笑意更深,一脸的浪荡样,“或者,我帮你换啊,宝宝。”
“……你出去,把门关上,我自己换。”
“你是害羞了么。”
许榕不答。
“可是我们都坦诚相待过好多回了。”
“那不一样。”
那都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和这会儿的清醒状态能相提并论吗!
“明白了。”
岑寂收敛了笑,点点头。
许榕松了口气,心里还有点欣慰坏家伙好歹还可以语言交流。
然后——
关门声响起,岑寂大步跨了进来。
“我陪你一起脱,就好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