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自从上次和乔叔一起送了田心回家后,田心与我之间的距离仿佛被什么东西无形拉开了。不过,也许本就距离不近吧,无论是座位的距离还是兴趣班的课堂,我们的交集并不多,而我又被班级女生圈排外了,女生们似乎都不太愿意和我交流,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孤单地坐着,也不爱动,更不会主动去找女生们聊天,玩乐,田心座位离我较远,我更不会绕大半个教室去特意找她,可是,放了学,我们在校园路上碰到的机会也少得可怜,几乎没有再碰到过,田心是为了融入她们,所以刻意和我保持距离的吗?怕和我走得太近,被她们孤立吗?不会吧,田心看上去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而且那些女生也没有这种心机吧,我只是爱足球又没有得罪她们,嗯,这个可能性不大。那为什么老感觉最近田心在躲着我呢?是我多心了吗?田心可是我在这个学校交的第一个朋友,难道是我一厢情?我把她当朋友,她却没有拿我当朋友吗?我心不在焉地想着。
“喂!小心!”
耳边似乎传来大叫声。
“嘭!”
我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感到我的左脸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砸中,霎时间我的耳朵“嗡嗡”
直响,左脑袋麻木不已,眼前直冒金星,不知是遭受到突然的袭击还是因为感到巨大的疼痛感,导致泪腺开裂,泪水排队似的争先恐后地落下来。
身边6续跑来几人,耳旁传来急切地声音:“对不起,对不起,非常抱歉,你怎么样?”
好不容易,我晃过神来,才睁眼看清,一个足球还在我的面前欢快的滚动着,原来罪魁祸是足球。我在操场上走神了,对方的球直接砸在了我的左脸上,左脸庞涌上一股强烈的火烧般的灼热感与刺痛感让我觉得疼痛难忍,我尝试着微微地张了张嘴唇,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左脸肌肉僵硬,我的左脸应该是肿了,我的第一反应:完了,破相了,这回去怎么和妈妈解释,踢球的事瞒不住了。
教练迅地跑过来:“怎么样?还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踢球的男生满怀愧疚地在我身边不住地道歉:“真的很抱歉,传球位置偏了,你的脸怎么了?”
“曹宇飞,你的脚法太臭了,这都能传偏,搞得人家林夕破了相,看你怎么办?”
曹宇飞凑到我面前,想看清我的脸,可又不好意思凑太近:“对不起,如果破相了,我一定负责到底!”
近乎承诺的保证,让身边的男生们忍俊不禁,纷纷起哄:“曹宇飞,你想怎么负责啊?我们可都听见了,说到就要做到,我们都是证人哦。”
教练打断他们:“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林夕,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吧,先让医生看看情况。”
我满心想着的是如何瞒过妈妈,如何躲过这一劫,他们叽叽喳喳在我耳边的问话,根本没时间搭理,更何况现在的我不适合开口,左脸肿胀,说出来的话也是含糊不清的吧,可别闹笑话。
我的沉默让他们以为我的伤情很重,“林夕该不会脑震荡了吧,怎么都没反应?”
曹宇飞听到身边的男生嘟囔了一句吓得声音不禁颤抖起来:“林夕,要不我们去医院照个片吧?”
教练一听,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我们去医院吧。”
说着就来拉我的手臂,这时,我才突然晃过神来,忙摇手说道:“我没事。”
果然,左脸肿胀导致说话仿若大舌头般咬字不清楚,说了三个字我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你,真的没事吗?”
教练不放心继续确认道。
我摇了摇头,踢球哪能不受伤,这么砸一下就脑震荡,那我也太脆弱了。
曹宇飞终究不放心,再次问道:“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照个片吧,放心些。”
我一边摇了摇头,一边摆了摆手,急道:“不用。”
教练见我不愿多说话的样子,大概明白了我的脸部肿胀,说话有碍,便让大家都散了,不再围着我说话了,然后,看了看我,经过再三确认过后,说道:“林夕,你今天早点回家吧,休息几天,下周再来训练。”
“哦。”
我顶着一张又红又肿的脸收拾好东西往校门走去,不一会儿,身后传来一阵跑步声,人未至声先到:“林夕,我送你回去吧。”
我回头一看,是曹宇飞。他挠了挠头,愧疚道:“是我伤的你,我送你回去吧,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脸伤成这样,我也可以帮你和叔叔阿姨解释一下。”
我脑海闪过一道光,对哈,只要说我是无辜的路人,是他踢球砸到我的,妈妈就不知道我在踢球了,不错不错,妈妈也不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