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我忙不迭地点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后,接通了电话,顺便按了免提。
“凌以礼先生是吧。”
对方粗壮而沙哑的声音传来。
很明显是变过声的。
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我想,你等我等了很久了吧。”
对方的声音带了一点自豪的笑意。
我心中有些许愤怒,可是想到胡队要求我拖延时间,我压抑着脾气,勉强放慢了语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或者,您说一些您的特征让我重新记起来?”
胡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安排营救方案,他在快地写纸条,让赵指挥到外面去对行动小组下指令。抽空抬眼,给了我一个赞。
“凌以礼先生,我与你并不相识,不过,有幸认识了您的妻子,相信,您知道我是谁了吧?”
看到胡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将我起先心中那些紧张冲刷得一干二净,说话更加从容,应对起来更游刃有余,依然慢条斯理道:“哦,是吗?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昨夜与闺蜜相约,却不知道您是她的哪一位朋友?”
我停顿了一会儿,待对方似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我又开了口,“我思前想后,的确想不起来,我妻子的朋友中有您这样一位声音沙哑,嗓门较大的男性朋友,不好意思,恕我冒昧,请问您尊姓大名,看我是否能重新想起来,如果您不方便告诉我您的大名的话,给我一条小小的线索也可,比如,您和我妻子是哪个阶段的校友?或者,您在何时何地与她相识?我们的订婚仪式,您是否来参加过?只要告诉我一点信息,我保证一定能够……”
对方被我啰啰嗦嗦绕了好半天的话,失去了耐心,打断道:“好了,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我明确的告诉你,你妻子现在在我手上,条件不多,林氏集团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外加六千万现金。给你两天时间准备,明天晚上十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胡队指着自己的脸,鼓起了嘴唇,把自己的脸涨得通红,然后手掌朝上,做了个起来的手势。
我按他的指示,装作震惊,且慌张,略带一丝愤怒:“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妻子在你的手上,什么意思?她昨天不是和闺蜜在一起吗?怎么会无缘无故在你手上?”
对方显然耐心尽失,大声道:“如果钱和股份没有准备好,明晚你就会看到你的妻子漂在陇江江面上,不过不是人,是尸。”
胡队赶紧写了张纸条,我定睛一看“见活人。”
“好,好,你别急。先,我要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实的,我怎么知道我的妻子在你手上?我要和她对话。”
“对话,不可能,照片可以一张给你。”
没一会儿,他说道,“收照片吧。”
“照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事先拍好的,我怎么能确定她现在在你的手上呢?而且,没有听到声音,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我坚持要与田心对话。
对方略思忖了一会儿,妥协道:“好,我让她接电话。”
“我至少要和她说上一句话,否则我无法判断她是否是我妻子。”
我尽职尽责地完成胡队交代的任务——拖延时间。
对方挂断了电话。
我下意识看向胡队,胡队语极快地说道:“很好,只要他下去,我们就有办法控制整个场面,行动一组二组已经准备从三楼进入二楼,待他打电话过来之时,我们已控制二楼的外场,等他上来,我们三组四组从原路下到地下室……”
胡队还没说完时,我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赶紧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