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孤傲愤世嫉俗一点的就鼻腔里阴阳怪气的哼一声,字如其人,卑鄙小人!
程德青内方外圆,左右逢源,即兴作诗一,歌颂这权臣之间惺惺相惜之意!
左相笑眯眯的看着学生,心内大乐,孺子可教啊,胜败未分之时,用言语迷惑敌人,使其放松警惕,以待可乘之机,德青,你懂老师的苦心了!
严阁老坐在府里,听这管事的对状元郎一顿夸,也笑着捋须叹道,“这程德青诗才斐然,又得皇上青眼,前途无量啊!”
姚广坐在一边,放下酒杯凑上前来,“老师,虽说这程德青时时拜访,还写了贺寿词,可这程德青和左泉走的也近,两人会不会结盟?”
严阁老看着门生,笑道,“我爱他的才,只要为我所用,替我代笔捉刀,歌颂皇上,讨了皇上的欢心,一个小小的侍读,还不能怎么样!”
后院女眷也开了几桌,安远侯夫人,左相夫人,尚书夫人,伯夫人,将军夫人,上京城的贵妇来了一半!
满堂珠翠,莺歌笑语,言笑晏晏。
左相夫人特意叫了柳芸娘过来,见她小小年纪也不拘束,美貌浑然天成,穿金戴玉贵气迎面,直夸状元郎有福气。
安远侯夫人假笑了几声,想到家里作对的儿子,恶意到底没忍住,“听说程娘子家里做的买卖?状元郎三步成诗,文采斐然,程娘子耳熏目染应也作诗应应景才对!”
柳芸娘想到这侯夫人棒打鸳鸯就来气,偏林婉婉还要光明正大入她门上,宋祈和婉婉两个相爱的人只能虚耗着青春年华!
这可是送上门的,可不是她故意显摆~
作诗她不会,抄袭不是手到擒来!
她故作为难,蹙着眉头,故意装出一副被刁难的白莲花的样子,左相夫人看得不忍,急忙打圆场。
“姑娘家,相夫教子才是贤良淑德,作诗这种事哪能轻易就作出来,状元郎那是文曲星下凡,怎能耳濡目染的就会的,程娘子,去吃酒去吧~”
另一个胖夫人,据说是中奉大夫李夫人,酸唧唧笑着道,“左相夫人说的是,更何况这商贾人家的姑娘,每日忙着算计银钱,哪来的心思上进读书呢?”
说完,她一推旁边的李姑娘,笑道:“我儿新学了作诗,给各位献丑了!”
那李姑娘虽然做好了献诗的准备,这冷不丁被亲娘推出来,众人都盯着她瞧,不由涨红了脸。
扭捏了半天才平复下来,丫头摆了纸墨笔砚,她撩起袖子,边写边念;
宾会乐,乐融融。
宾主欢笑喜气浓。
美味佳者尝不尽,
醇香美酒饮不空。
琳琅满目菜肴美,
香气扑鼻满堂香。
众人举杯庆团圆,
欢声笑语不断绝。
几位夫人都拍手叫好,直夸这李姑娘文采冠京城!
李姑娘得了夸,那骄傲得跟个孔雀一样,她和严姑娘是闺中好友,自然看不惯柳芸娘,忙假做殷勤笑道,“程娘子还是写一应应景吧,我正好替你写~”
福安县主也落井下石,“唉,小地方的人民风未开化,出了一个文曲星就是福星高照祖宗保佑的好事,哪能随便什么人就能作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