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听完,觉得禅修不错,她和祁时晏在一起这段时间也过分浮夸了,她也需要净化一下心灵。
回头和祁时晏说,谁知男人一百个不赞成。
“禅修有什么意思,我们双修。”
“……”
夏薇没理会,自顾收拾了行李。
上山那天,祁时晏拗不过,还是巴巴地跟在后面,一起去了。
谁叫他的鼻子被牵在夏薇的手指头上呢。
梓谷寺和榆城的寿安寺一样,也是千年古刹,不过梓谷寺曾经毁于战火,现在是在遗址上重新修建而成,建筑风格更偏向唐风。
他们到的时候正是黄昏之时,宝刹黄墙黑瓦立于山峰之巅,天边晚霞铺展,云拥群峰,色彩斑斓又大气壮阔,美得令人窒息,仿佛闯进了天宫。
禅修的人们男女分住两院,沈逸矜接了夏薇去同住。
禅房两人一间,面积不大,但好在简洁干净,闺蜜两人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交流各自的近况。
沈逸矜走去窗边开窗,目光投出去,白色拱型的大门边上有一道清瘦的身影,身高腿长,双手插在裤兜里,脊背线条劲落,懒散又恣意。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连发梢都带着光。
沈逸矜转头,对夏薇笑着说:“你看你家浪子,把你看得多紧,这才多一会,人就来了。”
夏薇抬头看出去,这么巧,祁时晏也正好看过来,隔着一个院落,两人目光相触,一双桃花眼,轻佻的眼尾在金色的光芒中轻轻一挑,如一股直流电直击人心。
“哎哟。”
夏薇还没羞,沈逸矜先以耻为敬,仿佛撞见了多么了不起的暧昧热吻,挡住自己半侧脸,低下头,矮身蹲到了窗户底下。
“我才知道眼神原来也是可以亲人的。”
沈逸矜吃吃笑,“真不愧是浪子,他是懂风流的。”
看去闺蜜,逗趣里带着真话,“不过他眼里只有你。”
夏薇红了脸,朝祁时晏嗔了眼,男人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只朝她轻掀唇角,笑意更深。
夏薇忽然想到,刚才上山这一路,她多少次以为他会转身就走,以至于自己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再往深里想,两人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是他,一直追着她,挽留她,一次次妥协改变,跟在她身后。
她以为自己付出很多,现在才发现,真正付出的人其实一直是他。
是自己早早给他贴了标签,风流,浪荡,万事不过心,蓦然回首,是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的去了解他。
她喜欢了他九年,充其量不过是长情。
可他对她,她感觉到了,那不是长情可以比拟的。
——那是深情。
夏薇收拾好行李,出了禅院,祁时晏已经不在门口。
找了一会,发现他在下一层屋舍空地前,捣鼓着一根竹竿。
梓谷寺依山而建,地势高低错落,宝殿、房屋一层叠一层,往往这一层的地面和下一层的屋檐是一个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