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藏的东西,这都什么玩意儿?你以为我年纪大了,是老古董,看不懂是不是?我告诉你,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玩的这些不要脸的东西,我都听说过!”
“你那个修复手术,马上给我做了!你要是不做,你……你……”
杨女士一时间没想好怎么样,“你”
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威胁些什么。
松月已经彻底崩溃,手中的金属项圈用力往地上一摔,转头跑出了房间。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目的地在金融街游荡。
夜里十一点,最繁荣的金融街两旁依旧灯火通明,可是却没有一个地方属于她。
逛得累了,她随便找了一家24小时的快餐店钻了进去,点了一份小吃,坐在椅子上消磨时间。后来困到不行,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凌晨三点多。
松月悄悄回了一趟酒店。
房间里,杨女士已经睡着了,屋里的灯关了,电视里传来播放电视剧的声音。
电视透出的模糊光线中,能看到金属项圈还躺在地板上。
松月蹑手蹑脚地收拾了几件衣物,抱着笔记本出了房间。
她不想再跟杨女士呆在一起,干脆出去住几天。
她没有再订房间,之前的项目奖金没给她,前两年的奖金又全都转给她妈了,现在她身上的钱不多,又遇到一轮一轮的降薪,必须省着点花。
好在再过几个小时,公司就要复工了,她可以直接住在办公室,吃喝拉撒都能解决,连水电费都不用交。
她就不相信,她妈还能一直赖在榕城不走。
她妈今年带的是高三,按照她读书时的经验,高三下半学期开学很早,一般年初九就正式上课。
也就是说,再过两天杨女士就要回望山了。
她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松月在公司不远处的快餐店里熬了一夜,等到初八公司复工,她立刻就拖着行李箱住进了公司的办公室。
初九,晚上七点。
松月特地在公司楼下吃过晚饭,才拖着行李箱回酒店。
按照她的推测,杨女士此时应该已经在望山了。
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只是没想到,她刚推开门,就看到屋里亮着灯。
松月心里咯噔一声,还没来得及退出去,就听到杨女士叫她,“这几天你跑哪去了?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让你做的手术你做了没有?”
松月刚刚才雀跃起来的心情,陡然跌落到谷底,“我出差。”
“刚刚过完年,你出什么差?”
杨女士显然不信,“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做投行的就这样,出不完的差,你难道不知道?”
松月讥讽地看着她,“你只看到我奖金拿得多,难道不知道那都是我拿命换来的?你以为我天天呆在酒店吃吃喝喝,钱就能自动跑到我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