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一连声的反问,把杨女士问的哑口无言。
松月又问,“不是开学了吗,你什么时候回去?”
“想赶我走?”
杨女士道,“我已经跟学校请了假,找其他老师代课。总之你不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完,我是不会走的。”
松月大惊,“你今年带高三!”
“那又怎么样?他们要是考不好,那都是因为你!都是被你耽误了前程!”
仿佛一个噩梦罩在了松月脑门上,她只觉得眼前发黑。
无耻!
简直是无耻!
“好、好、好。”
松月一口牙几乎咬碎,“你想呆在这,那你就呆!我走!”
她拉开衣柜,随手从衣架上薅下一摞衣服塞进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松月直接住进了公司,同事都很诧异。
松月不想提家里的破事,只说工作很好,好在过完年昆明的项目步入正轨,她确实特别忙。甚至于牧山乳业的项目,虽然当初她没有签字,但是具体的工作她还在介入。
她心里已经很清楚,她妈是没法指望了,以前打给她的钱也不可能要回来,她必须拼命工作,多给自己攒一点。
松月吃住都在公司,凌晨一点多睡觉,早上五点钟就爬起来,直奔公司楼下的健身房,比她原来还要拼命,期间还飞去昆明出了一趟差。
神奇的是,她不觉得困,也不觉得累,身体中仿佛有无穷的能量。
她努力把自己忙成一个陀螺,淡忘杨女士给她带来的痛苦。
一想到榕城大酒店的房间里,她妈像一个恐怖的暴力机器一样守在那里,她就头皮发紧,呼吸困难。
只要一回去,她就会立刻被拖入精神的深渊。
她宁愿加班到死,也不想回去面对她!
“松月……松月……”
会议室里,徐如诗听着无聊的工作部署,一抬头,就发现松月脸色苍白,眼神发直,她吓了一跳,连忙去拍松月胳膊,“你听见我说话吗?”
松月毫无反应,两手无力地瘫在键盘上,嘴唇上的血色也在渐渐消失。
“松月!”
徐如诗拔高音量,会议室里其他人这才注意到异常,全都看了过来。
“咚”
的一声巨响,松月一头栽倒在键盘上。
松月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她皱了皱眉,会议室里怎么会有消毒水?
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腕上打着点滴,身旁是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徐如诗。
似乎猜到松月要说什么,赶在她开口之前,徐如诗已经开口道:“你晕倒了!拜托姐姐,身体不行你别硬撑好不好,我魂都要给你吓掉了。又是吐血又是昏倒的,你考虑考虑我们正常人的感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