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隽坚定的说,“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迈出来的机会。”
他顿了顿,想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语气有些失落,“只是我好像来不及了,已经有别的男同志站在了你的身边。”
是他自己造成的苦果,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下去,可还是不甘心,他第一次想要接触到不同的世界。
或者···他回去吧,将郭菩姝一起带回去,回到陈家,关起门来,就他们两个永远的在家里不会分开。
高墙大院之内,是他们的天地,他们出不去,见不到外面的人,就安全了。
郭菩姝轻笑了声,“我和他就是朋友,没有你想的那种处对象关系。”
她和倪城认识那么久了,要是有感觉,早就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互相不是喜欢的款。
这话,顿时驱散了陈清隽心里阴暗的想法,他露出了一抹笑意,真好,不用关起门,他还能打开门出去。
“那、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陈清隽有些期待的问。
郭菩姝一笑,“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踢回到了陈清隽身上,他又沉默了,还没有开心几秒,情绪又变得很低落,比变色龙还快。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男神只可远观不可近看,接触后,才知道真实性格。
“我配不上你。”
“我性格不好,古板守旧,还很容易多想敏感。”
“而且···我也没有上过学。你读到了高中,我连小学都没有读过。”
陈清隽低着头,他只有一张皮囊能入眼,可是除了皮囊之外,什么都糟糕透了。
前面两条,郭菩姝没有放在心上,接触下来,她早就知道了这人看着很清冷,实际上内心敏感又脆弱。
只是有点诧异他没有读过书,郭菩姝不太理解,“不可能啊,你写得一手好字,文采不错,气质上更是学富五车,肚子里有墨水,由内而外散发的学识,这个骗不了人,怎么可能没有读过书。”
陈清隽张了张嘴想说,可是又不懂怎么开口,颇为难以启齿。
“我没有出门上过学,都是在家里由我爷爷教的。他不让我去上学,不让我去接触那些认为是迷惑人心的新知识,违背老祖宗传承,认为会影响到我。”
陈清隽知道,他和正常人不同,和新时代也不同,越说越小声,“我自小看的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写国家策论,学天文那些。只要是儒家六艺学的,他都会要我学,三岁启蒙,早起背书,天黑练字,十几年都不能懈怠。”
郭菩姝听着都惊呆了,怪不得,第一眼见到陈清隽的时候,她就说,陈清隽身上好像穿着一件旧儒长衫,像是末代封建的枷锁,人是出生在五十年代末,已经是新时代人了,可灵魂却被拉回到了以前。
他身上的长衫,是他爷爷一辈子都脱不下来的长衫,现在给他穿上了。按照时间来算,他爷爷兴许就是最后一代科举考试废除后而寒窗苦读十年想要登科却没能去考的人,新旧交替之下什么都在更换,老一派接受不了的。
陈清隽爷爷要他学各种知识没有错,这是很多人都学不到的,可不能将陈清隽封闭教养,给他灌输着要“科考”
当官才是正道,现在是“邪魔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