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逼着不让他接触新社会,新知识。
时间一久,陈清隽自己都产生了自我矛盾和自我怀疑,被逼着行走在两个世界,毫无疑问,迟早会疯掉。
“我是个老古董。谁知道了都要喊打喊杀。”
陈清隽说着又怯懦了,他一直不敢再说出来,也深知配不上。
他低着头,可背脊是挺直的,失落和哀伤还将他淹没,“对比起,我不该来打扰你,还在你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这就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吧。当我这里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菩姝一出声,陈清隽立马就站住了,不敢再迈出一小步。
“转过来。”
陈清隽听话照做了,眼眶红,还有泪花,配着他那张谪仙般的脸,恍若跌下了神坛,格外楚楚怜人。
“哭什么。”
郭菩姝放软了声音。
陈清隽眨了眨睫毛,导致睫毛上挂上了一颗晶莹泪珠,有些委屈,“我没哭,爷爷是不允许我哭的。”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要背书抓毛笔了,做不好就被打,就算难受,陈清隽也只敢夜里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你听你爷爷的,还是听我的。”
郭菩姝翻了个白眼,这什么老头子,当自己还是封建家长要言听计从呢。
多好看的一个人,笑起来更好看了,偏偏给教成了这样,敏感矛盾的脆弱性子。明明家境很好,还关在家里不给出去读书,简直就是迂腐里的迂腐。
陈清隽有了莫名的求生欲,“都听你的。”
“而且爷爷在前些年,年岁已高,已去世了。”
是含着不甘心而终,临头到死了,都是心心念念的科举,穿了一辈子都脱不下来的长衫。
否则,陈清隽也不可能会下乡,出现在这里。
其实他也不用下乡,只是为了报答一个叔叔的恩情,当年检查的时候,帮了陈家一把,他代替下乡的。
现在很庆幸这个举动,如果没有选择来,他或许会一直在陈家,直到彻底腐烂,成为供养陈家花园里的养料。
郭菩姝罕见的被噎了一下,行吧,这老头去世了那就算了。
“听我的就过来坐好。”
郭菩姝示意了眼椅子。
陈清隽照做了,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仪态还是很足,抬头看着郭菩姝,眼睛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