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没开灯。
光线昏暗,温酒任由男人揽腰,自觉掂起脚凑近微凉的薄唇。
“疼吗?”
“不疼。”
江逾白垂眸,身下人温软的手指停在他下巴处。
简单两个关心的字从她嘴里出来。
却像是滚烫的火烙烫在他的心口,受了伤自然会疼。
然而借着这痛,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温酒,裹在柔软下的脆弱令人心疼。
轻叹一声。
他托起怀中人的后膝,像极了半举着小孩。
沙,落满月光。
温酒陷进去的时候,如羊乳白嫩的肌肤恍若凝脂。
江逾白心中的闷疼紧紧压制着欲望,坐下把她半抱在身上,声音淡哑,“在温家人面前,为什么要缩着爪牙?”
温家寻回她却没有真正疼爱过。
反而偏疼着鸠占鹊巢享福十几年的温雪,仅凭温雪一面之词和自我臆想把她贬的一文不值。
不论是原身不肯吃亏的性子还是现在的玄门大佬。
都不该是在这些面前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没有任何反驳。
温酒轻笑,弯了杏眸和唇角,“缩爪牙?”
她的笑声带着些自嘲和愉悦,摇头,“那是你没看到一年前的我,忘了我是怎么嫁给你的吗?自卑、嫉妒、争吵、堕落···甚至给你下药挟子成婚,在这种亲情攀比下,我渐渐迷失了自己,要不是一场车祸,我可能会永远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难得勾起感怀的情绪。
“江逾白。”
温酒有些迷乱,扶着他的身子,咬上温热的薄唇,眼眸认真道:“只要我不去在意,它们就伤不到我。”
亲情是这样。
爱情同样如此。
涌进鼻腔的气息甜软,江逾白推开她,桃花眼中不见分毫欲色,沉沉道:“把你脑子里这些破烂想法收回去。温酒,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包括我。”
他起身。
冷厉的俊美轮廓带了层霜。
他现在算明白了,眼前这女人根本没打算要爱他。
好好的气氛碎成这样,温酒改成半跪在沙上,对男人此时抽身的行为十分不满,她可是做好了今晚hy的准备。
“知道啦知道啦。”
她伸出双臂,巴巴看着他,“抱。”
江逾白面色冷硬。
眼中人薄如蝉翼的眼皮眨巴好几下,茶色的瞳孔过了水光,好像他不抱能一秒哭出来。
“······”
他不说话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