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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棠棣之华(第2页)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记得吗?”

定楷摇头道:“我哪里还记得?她过世的时候我才五六岁,何况她一直生着病,又少见人。但若生得像顾思林和太子,应当是个美人才对。”

定棠点头道:“何止美人而已,她通经书,精诗画,出身名门。大哥不必说了,她的父亲,太子的外公顾玉山是先帝的中书令,一门权势绝伦炙手可热。如今的顾氏仍算是望族,比起当时可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定楷道:“这我也听说过,不过太子未生时他就已经过世了。”

定棠道:“那时恭怀太子,也就是你我的大伯父突然急病薨逝,只留下了两个郡主。先帝爱他至极,所以悲恸不已,次年还改了年号。先帝三子,只剩其二,二伯肃王和今上的生母分位相当,年纪相差也只不过数月。”

定楷为他布了一箸青笋,劝道:“大哥别只管说话,吃些东西。”

又道,“肃王我也隐约听人说过,说他性情乖张,后来获罪自尽了。”

定棠用筷子拨了拨笋丝,挑出一根夹起,笑道:“不错,若非他瘐毙,现在也就无你我之事了。恭怀太子薨时,肃王和陛下不过才十七八岁,只比你现在略大些,还都不曾娶正妃。此时有了顾玉山做泰岳,这形势你想想还能够一样吗?”

定楷默念那首谣歌,略一思忖,不由脸色发白,道:“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了。可肃王又是

为何事坐罪的?”

定棠皱眉道:“明着说是谋反,里头的秘辛大概除了陛下和顾思林,也就没人清楚了。”

定楷道:“太子也不知道?”

定棠笑道:“想来又不是多正大的事情,谁告诉他做什么?”

定楷叹了口气,问道:“这位二伯的家里人,怎么一个都不见?”

定棠道:“肃王妃一听说丈夫死了,自己也投了井。他母亲杨妃,过了两年也在宫中郁郁病卒。旁人早就散了,肃王死时年轻,又没有儿女,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

定楷思想了半日,忽问道:“大哥,既然顾后容貌既美,又知书识礼,出身高门,为何却寡宠至此?”

定棠看了他一眼,笑道:“这话就是要为尊者讳了。陛下乃圣明英主,先帝择储,自也是因为他堪当社稷。偏偏顾家糊涂,总觉得是自己立下了什么不世功勋,还什么佳人回顾的,这不是暗讽今上的大位系于裙带?顾后比皇后早入王府三四年,太子却不过行三;肃王一死,陛下便又迎娶了皇后,这其中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定楷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难怪陛下震怒。偏偏那晚叔祖又在那里扯东念西,不是更增雷霆之怒吗?”

定棠将杯中酒饮尽,笑道:“他是老糊涂了,自以为还在帮着太子。”

他提壶欲再斟酒,定楷笑着阻挡道:“这酒入口甘美,后劲却大得很,大哥还是不要过饮方好

。”

定棠笑问道:“事情打听完了,主人便吝啬起来了。真醉了,今夜就宿在你这里又何妨?”

定楷摇手道:“我怎敢吝惜区区杯中物,只是大哥这些日子还要办大事,等此事完结,我再为大哥把盏,定要一醉方休。”

定棠道:“这话怎么说的?”

定楷笑道:“经兄长这么一点拨,我也就想起来了,长州牧献的字幅,蜀郡守进的金鞭,还正当时候呢。”

定棠一愣,高声笑道:“想来天下识时务者还是不少的。”

定楷道:“那夜里太子的模样,真可谓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知现在他在做些什么。”

定棠想了想,笑道:“那还能做什么?谨谢客,未能起也!”

兄弟二人相视,不由一齐大笑,唤内臣上前,又各自随意用了些东西,定楷才携手送他出府。

方才取帖的内侍长和待他回归,慨叹道:“烧剩下些,还是捡回来罢,怪可惜的。”

定楷微微一笑道:“就为这几句废话,我就会干出那种焚琴煮鹤的事来?”

长和一愣,随即笑道:“殿下的字,真是出神入化了!当初卢尚书有眼无珠,若是收了殿下……”

猛见定楷瞪了自己一眼,吐了吐舌头垂首噤声。定楷也不语继续前行。长和随后,赔笑道:“殿下这般大费周章,可问出什么来了没有?”

定楷道:“不曾。”

长和道:“那殿下这又是何必?”

定楷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

装不懂?那天他就说过了叫我看戏,戏既已看完,我要是还不发问,替他击节唱好,那他才是真的要起疑心了。”

他心情似乎不坏,长和笑道:“那臣就有真不懂的事情,要请殿下点拨指教了。臣也好长点见识,日后为殿下办起事来,也更顺手些。”

定楷道:“你说。”

长和道:“太子相信了,这臣还能想出两分来。他素性多疑,此事正接在风弹之后,卢尚书的字先摆了出来,齐王又大剌剌当着人面直说了,他不认定是陛下发难也难。可是陛下竟然也不作他想了,又是为何?”

定楷叹气道:“太子为保国舅,先自己大包大揽,这就已经走到了死路上去了。他不肯受杖,是抗旨不满;他若肯受杖,那又是默然认罪。他后来跪请,在陛下眼里,是惺惺作态;他若负气走了,就是目无君父,毫无为臣为子的天良。齐王想得周全,好生毛羽恶生疮,太子无论怎样动作,都坐实了他自己有罪而已。”

长和想想,又问道,“齐王这一手可真是有点阴损了,那殿下现下如何打算?”

定楷驻足仰首,默然望着头顶明月,良久方道:“齐王这些年是被陛下宠坏了,得意得有点过了头,总觉得天心圣意,单只想废储改立。现在看起来他是占尽了风头,只是古语有云:月满则冲,水满则盈。若不知今夜是十七,单看这天上月亮,你能够知道它

是要圆满还是要亏损?你去叫府里的人,都管住了自己的嘴,不要随人乱说些推危墙、敲破鼓的话,知道吗?”

长和点头道:“臣等绝不会给殿下惹麻烦的。”

定楷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就是。任他们先混斗去,你我只管岸上看看乐子,不舒心得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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