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有没有想通,景消也不执着一次就劝服,起身说:“走,跟我下楼去。”
“干什么?”
景镜羽抬眼看她。
景消略微低头:“道歉去。”
景镜羽脸色一变,“凭什么?”
“凭他们是长辈。”
景消拉她起来,“错了就是错了,咱得认。”
“我不要。”
景镜羽扭头不干。
从打了人到现在,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唯一后悔就是当时手忙脚乱,打偏了。
“镜羽,很多时候,不是打人就可以解决问题。”
景镜羽赖在沙上不起来,皱着眉抬头:“你怎么总是在忍让?现在还让我也忍气吞声?”
“不是忍让。”
景消垂着眼帘看着她:“是不给人翻旧账的机会。”
景镜羽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景消又坐回她身边,“事情做错了,咱就道歉,没什么丢人的。”
景镜羽兀自琢磨了一会儿,看着景消说:“你的意思就是不让人抓把柄呗。”
“知道还要我多说?”
景消起身拉她。
这回景镜羽乖乖起来,跟着景消下楼了。
客厅一屋子人还坐在沙,景耀武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这么久了,还喘着粗气儿。
旁边一个年轻女人替他顺着后背,满脸难掩担心。
谁敢信这个比景消还小一岁的女人,会是景耀武的老婆。
“二婶来啦。”
景消露出笑脸,率先走过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