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与南宫雪月不知二人因何痴,诗妹暂时也没说出剑无色赠药之事。
此时南宫雪月打破沉默道“姊姊倒有一计,南宫止邀宴,席罢,必会教南宫雪雪弹琴,到时诗妹坐于窗边,若情况真难以控制,只消将此物往窗外掷去,自然便有人接应。”
说罢,南宫雪月将手中一黑色、弹丸般大小之物交与诗妹。
蓝生忧心道“万一我诗妹也迷了心智又当如何?”
蓝生确实有些担心,可这话却教诗妹与南宫雪月先怔后笑,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总之,有了南宫雪月之计,再加上剑无色的解药,诗妹便觉应已妥当。
虽已入秋,但江南仍不觉凉意,南宫雪月与二人商议,决定每日午后便开始遣人教二人泳水,而诗妹除了泳水,还开始学无影神针,正宗、完整的神针之术。
告别子母,蓝生独自回房,而诗妹则由南宫雪月亲自陪同,到了餐厅后的一处密林。
这密林以黄澄澄、三吋粗的细竹为主,榕树蔓藤生得也甚茂盛,再以铁网将四周围得密密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走进密林深处,早有一罩着黑面纱的女子伫立恭候。
“又是罩着面纱!”
诗妹暗道,和那日游湖一般,但显然并不是同一人。
“如是,诗姑娘便交给妳了。”
南宫雪月说罢便转身离去。
《如是》是这女子的名,她一句话也未多言,直接交给诗妹一束未沾麻药的神针,要诗妹使出浑身解数,用她会的各种掷法,朝前方十余步远的木靶掷射。
诗妹只从南宫雪云那学过两种最基础的掷射法,双手各捏四枚神针,分别以不同的招式同时一掷,精准无比,八枚细如豪毛的神针,就如一蕞整齐的鬓,全挤在靶心最中央,令如是惊
讶不已…
这边蓝生由芙蓉领回赤雨轩,才坐定,南宫雪云便笑盈盈地来陪吃果子。蓝生暗道,南宫世家待客甚是贴心,安排巨细靡遗,紧凑无间,绝不怠慢。
一个多时辰诗妹才回来,刚进门午餐便送来,南宫雪云告退,留下两名丫鬟门外招呼着。
终于独处了,蓝生好多事要问诗妹,可相较于江南三剑的伏诡与南宫止的阴沉,诗妹的心思似更关注于罩在如是脸上的那层黑面纱。
“是阿,”
蓝生忙道“我也觉得前日泛舟时,那女船夫罩着面纱甚是不寻常。”
诗妹摇头嗔笑,笑蓝生总后知后觉地附和着自己。
诗妹目不转睛地望着蓝生,微怒道“既觉得不寻常,为何不说也不问?”
“诗妹没吭声嘛!”
蓝生一副无辜状。
“她说话的声音既温柔又好听!”
诗妹喃喃自语,眼神似跌落无尽的迷惘中。
下午,两人分别学泳水,蓝生半玩半学乐不思蜀,直到傍晚才更衣回到赤雨轩。
岂知诗妹早就披了条毛巾与南宫雪月在屋里喝茶聊天。
“诗妹怎不多玩会?”
蓝生问
诗妹仍未干,还不时用毛巾擦拭,勉强挤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道了声“水冷”
。
蓝生才蓦然想起其实诗妹仍怕冷,只不过平常有天蚕丝衣护体,可一旦下了水,丝衣便保不了暖,正如当年在九头鸟的巢穴般。
想起两人在冥黑的寒洞里相拥,诗妹还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蓝生心头猛然一荡。而当时诗妹所吟的诗:《留连时有恨,缱绻意难终》,回味起来每每教人意犹未尽。
翌日早餐后,诗妹便去密林练神针,如是见诗妹只在一夜间,便将昨日细心教的十几种掷法全数学会,不但技法熟练且精准无比,更令她咋舌不已。
“难怪…”
如是欲言又止,诗妹见不到她的表情,也猜不出她难怪了什么。
如是柔声道“十余年来,如是教过三十余名南宫世家的女子,却没见过若诗姑娘这般的…看来我俩缘尽于此,如是已经没东西可授予姑娘了。”
“又是缘尽于此?”
诗妹又岂会就此罢休?
诗妹寻思道“如是姊姊,月姊姊的神针也是妳教的么?”
如是道“如是也只教了月姑娘三日,可她却私下苦练了三年。”
“那南宫雪雪呢?”
诗妹问
如是思索了一会,不知该不该答,心下琢磨:难宫雪月既让诗妹学神针,可见她与南宫家的关系非比寻常。才答道“如是只教了雪姑娘半天,次日却不见她再来,后来他爹告诉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