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难了,不学了。”
沉默了一会,如是颦眉续道“诗姑娘,切莫称奴家姊姊,直唤如是罢,否则让旁人听到有所不妥,南宫家有南宫家的规矩…”
诗妹的心一下便沉到了湖底,她察觉到了如是温柔的语声背后隐藏的一股哀愁,比湖水还蓝、还深地哀愁!
“如是姊姊,”
诗妹眼眶微红,轻声道“这密林里并无旁人,姊姊妳疏忽了,诗妹还有一招《飞燕委婉》未使呢。”
回到赤雨轩,南宫雪月与南宫蕾都在。
“怎这般早?”
蓝生问
诗妹是只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来,可实际上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和如是闲聊,真正练习的时间还不到一刻。
南宫雪月笑问“练得如何?”
诗妹蹙眉道“还剩一招老是学不成。”
“只一招?”
南宫雪月疑问“哪一招?”
“如是委婉!”
诗妹随口道
南宫雪月与南宫蕾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南宫雪月才颦眉问道“可是《飞燕委婉》?”
“是了”
诗妹忙道“名儿都记错了,难怪学不成。”
诗妹不知她此刻已打破了南宫世家《离开密林后,便不可私议神针》的严规。
诗妹本以为授神针之事只有子母、南宫雪月、雪云和如是知道,这事连当家南宫亭都暂不知。可如今见南宫蕾在场,想必她也知晓,可见她在南宫世家的地位必极不寻常。
至于蓝生,他全不信经过一夜,诗妹竟会留下条学不会的尾巴,且连招名都弄错。
心下暗道,不知诗妹又再盘算何事?
下午,蓝生提早回来,却仍见诗妹披着毛巾坐在屋内,不过今日相陪的却是南宫雪云。
还没开口,南宫雪云便道“你诗妹太神奇了,只一日便学会泳水,甚至游得比姊姊还好。”
原来南宫雪云今日也去泳水了,也仍未干呢。
诗妹苦笑道“那是因为诗妹怕冷。”
“今天水不冷啊,”
蓝生道“太阳热烘烘地。”
又翌日,诗妹一早仍至密林练神针,那条尾巴《飞燕婉转》仍有明显瑕疵。
这如此明显的瑕疵如是怎能不知?尤其这《飞燕婉转》并非最难的招式,更难的都会了,这招岂有学不会之理?只是她不知诗妹究竟葫芦里装得是何药,也不问。
如是明知诗妹每每故意失手,却仍耐心地指正,不厌其烦地反复演练给诗妹看。
“如是姊姊,”
诗妹道“姊姊会不会嫌诗妹烦?”
“岂会?”
如是柔声轻笑道“若不来此,如是也得做别的事…”
“姊姊,诗妹曾问姊姊为何罩面纱,姊姊不说,昨日诗妹问云姊姊,她说了…”
如是淡淡道了句“是么?”
诗妹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却感觉到她淌着泪的心。
“云姊姊还说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姊姊妳的秘密。”
“是么?”
如是的声调似仍平淡,却有些颤抖,诗妹知道那是因她企图强抑着内心地焦虑所致。
“如是姊姊,诗妹不会将这秘密告诉月姊姊或子母,可姊姊须答应诗妹一件事…”
诗妹红着眼眶,意兴阑珊地回到赤雨轩。
厅里南宫雪月正在帮蓝生削梨,诗妹只说了声“倦了”
便一头钻进了内室。
南宫雪月进屋,见诗妹一脸倦容坐在床沿怔,问了几次诗妹却都推说无事,和蓝生使了眼色,便先告辞。
待南宫雪月走后,蓝生挨着诗妹坐下,关心问道“怎么了诗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