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们用什么水他不管,但他自己一定会用晾凉的开水洗脸。
现在好了,又多出一个乔菊尔来。
幕庸不敢反抗自家王爷的命令,把给张裳安排休息地方的事抛在脑后,赶紧去打水烧水了。
这事他可不敢推给别人,王爷让他烧,他就必须亲自烧,不然会挨揍的。
这边季之洲早就注意到角落里站的那个女人,她抱着肩膀,在寒冷的风中颤立,也不敢四处打量,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
约莫观察了一会儿,季之洲看着乔菊尔抱着团子进帐篷以后没有出来,才收敛了脚步声向张裳走过去。
此时的张裳因为太冷,已经抱着腿蹲在了地上,偶尔有两个骑兵在帐篷里探出头看她,感觉她很可怜,却没人敢出来帮忙。
他们如今跟王爷在一起行军,全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哪里敢做有为规则的事?那不是找死吗?
尤其是王爷这回待在在路上的两个女人,张三之前被留在茉莉村观察那个姓乔的女人,因为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相救,挨板子挨得血肉模糊,现在都只敢趴着睡觉。
有前车之鉴,他们哪里还敢犯错,能离王爷身边的女人多远就多远。
“冷吗?”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面前,犹如一座巍峨的大山。
这座山寸土不生,还有许多自然灾害在咆哮,泥石流洪水地震齐聚,风雨雷电交加,冰雹肆虐。
张裳抬起自己狼狈的小脸,蹲
着仰望这个男人,感觉脖子很累。
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她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所以还没等季之洲开口,张裳就先说到。
“王爷,我不知道尊贵的您来这里是什么目的,可乔菊尔只是个弱女子,而且她已经有了儿子,您可以不对她下手吗?”
季之洲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过来警告的人,竟然来劝他不要祸害乔菊尔。
他微微侧脸,探究的目光看向他的那顶帐篷,似乎想透过厚重的布帘,看清楚里面的人儿。
张家女向来心高气傲,骄傲的不得了,谁都看不上,最注重气节,乔菊尔怎么就让她开口维护的呢?真是一个迷啊。
回过神来,季之洲低头看张裳露出的脖颈,那上面有一块很大的疤。
“你对自己倒是狠心,为了跑回来,连烙铁印都割掉了。”
没错,在张裳脖子的那块位置,有一块被烙铁狠狠印烫的方方正正的,写着‘罪奴发配三千里’的印记。
她当时狠狠割掉脖子上的一块肉,差点流血死掉,不过她还是活过来了,在这世间继续煎熬,并且对令人色变的鬼王爷置之一笑。
“你们季家人最可恨,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乔菊尔是一个活的很自在的人,她就像当年我的姐姐,我不希望她被这世间改变的恶心,若你要伤害她,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季之洲再次皱眉,张裳说乔菊尔像当年她的姐姐,他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
比喻,而且还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