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卿笑靥如花,很是亲切道:“是有点事情问询大嫂。”
说着话,她将一点碎银拿出来放在凳子上,然后又道,“也不白费大嫂时间,这些权当是给孩子买点糖果吃。”
妇人一看碎银,脸上更是乐开了花,忙道:“姑娘是要问什么?”
周若卿指了指东面道:“听说大嫂的邻居死了,据说是因为杀了人?”
“姑娘也是来问这个的?”
妇人斜睨了周若卿一眼,“不知姑娘是做什么的?”
“我爹是仵作,负责这个案子,我也是为父亲分忧,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这张三是个什么人,怎么就因为一点事情杀了人,”
周若卿顿了顿,补充道,“张三对自己也是狠,自杀时差点将自己的头颅割下来……”
妇人看周若卿也不像撒谎,遂叹口气道:“张三这个人啊,我们做邻居十几年了,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这件事传出来,我都不相信呢——你说难不成是因为重病快要死了,所以想的极端了?”
重病快死了?周若卿挑挑眉:“张三重病快死了?”
“是啊,具体什么病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时日无多了——不过,他好像弄了一笔钱,前两日我看见他的娘子买了个金镯子。”
妇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露出明显的羡慕与嫉妒,“张三也真是舍得,穷了那么久,忽然有了一些钱,上来就给他娘子买了手镯……”
周若卿心里有了计较,又与那妇人聊了一些便起身告辞出来。
长安在马车外等候,看周若卿出来了,忙迎上来低声问道:“那个好色之人说了什么?”
“好色?”
周若卿满是不解,“没觉得她好色啊——难不成你们之前见过她?”
长安压低声音道:“我们昨日就来过,谁知那个好色的女人看见我家爷后连话都不能正常说了,这问询自然也没有进行下去,今天二姑娘出面效果如何?”
周若卿脑海里闪现出萧景翌那张禁欲气息十足的清冷俊颜,想象着他与刚才女子之间的互动,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可有什么收获?”
车帘拨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露了出来。
周若卿立刻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敛了笑容回到车上,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和盘托出。
“他重病命不久矣?”
萧景翌回忆张三的面色,当时仵作验尸时说了一句死者应该患了病,但具体什么病看不出来。
他当时并没有将张三得病想得这么严重,而此时,病重,忽然得了一笔钱,这些线索组合在一起,透露出的信息不简单。
而此时,青竹也带回了问询信息。
“前几日张三的娘子陆氏的确买了几件金首饰,还是在‘来缘’首饰铺买的,据说张三的娘子平时很节省,因为张三身体不好,没有什么收入来源。”
萧景翌若有所思,片刻后他目光转向周若卿道:“二姑娘从八岁去了西疆,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那么你听过‘雇佣死士’这种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