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书也是刚才才得知了这个消息,便赶紧着急忙慌的就来找了孟南珺,想要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然而孟南珺听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却也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你与阮姑娘又没什么交情,怎么知道她就有难了?”
孟南珺疑惑地问道。
梨书这才发觉自己着急之中并没有将事情说个清楚,于是赶紧从袖中搜出了一个纸条来,“方才婢子准备去换身衣裳,没想到竟从衣裳里头掉出了这么一个纸条来,仔细一看这才吓了一跳。小姐若是不信,且自己看看这个纸条就是。”
梨书说着就把纸条放到了她手中,孟南珺打开来仔细一看,里头寥寥数语却写的十分清楚。
“明日王家设宴,救我。”
字迹较为潦草,应当也是匆忙之中一蹴而就,孟南珺虽不知她为何将如此求救的纸条叫到了梨书的手中,可仔细想想,她或许也是没了别的法子。
“就只有这一张纸条?”
孟南珺看完将纸条又塞回到她手里,又深问了一句。
梨书仔仔细细又将自己全身搜了一遍,确定只有这一个纸条是她留下的,然后才朝着自家小姐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孟南珺说完转身离开。
“小姐难道不去就阮姑娘吗?”
梨书见她这就要走,急急忙忙问了一句。
孟南珺知她心好,此时又是关心则乱乱,于是无奈的对她说道:“都说了明日王家公子才设宴,因为若是贸然
前去,只怕是要打草惊蛇。”
“可现在人还在玉浮宫中,小姐若是去救阮姑娘,岂不是更加方便一些?”
“那你就想岔了,”
孟南珺意味深长的说道:“她之所以没让我们今日就救她,定是说明她心中有自己的考量,何况就算阮芸梦叫我今天就去救人,我也不会专逮着今天去。”
“为何?”
梨书有些不解的问道。
“若是今日我就跑过去了,且不说会不会中了那东西的计,之后它想做什么,我则是一概不知。毕竟对于它,我还没有万全之策。”
梨书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反正对她而言,自家小姐做什么也都是对的,便也将这件事情放到了一边去,安心伺候在了孟南珺身边。
其实照着平常来看,孟南珺的生活也是十分单调,平日里头除了画画符背背法决,再看看书以外,其实也就没什么旁的事情可做。以往的时候还有柳云绮陪着她到处逛逛,或者是来家中随意聊聊天说说话,倒也不会让人觉得十分烦闷,可自从周许那件事情出了以后,两人之间似乎慢慢的就没了来往。
哪怕是有,也从来都不比以前,何况现在两人见面就要吵上一架,主要是是不必再见面的好。
如此一来,孟南珺也就只能闲在屋子里头,好在她虽然闹腾了些,真要是闲下来那也是个能够闲得住的性子,倒也不会觉得太过烦闷
至于梨书,就是专心于自己手上
的绣活儿,孟南珺画着画着起身来走动两下,就看见了她手中栩栩如生的鸳鸯。
“这是准备绣给谁呢?”
孟南珺明知故问的打趣了一句。
梨书方才也是见她半天都不挪窝,这才专心做起了自己的事情,谁知她突然看过来倒让梨书给吓了一跳,慌慌忙忙就要去遮帕子上绣好那两只鸳鸯,险些就被针扎了手。
“你如此紧张做甚?我又不是抢你的,再者说你的绣活一向做的不错,既然是这么好看,又何必藏着掖着不让人?我还能取笑你不成?”
梨书被她这番话一噎,直接便反驳道:“小姐方才不就是在取笑婢子吗?如若不然,又何必笑成那个样子?”
孟南珺想想自己确实是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自知理亏,于是连忙讨饶道:“当我错了还不成?先让我瞧瞧你的绣工,是不是比之前又长进了。”
对于她的绣活,孟南珺确实是十分感兴趣的,虽说她琴棋书画也还算精通,更懂得常人所不懂的许多事情,可是对她而言,绣活一向都是个叫她学不会的东西,是以此时也想仔细来瞧瞧。
而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梨书自然也不好再矫情扭捏,于是拿开了遮住帕子的手,将要完成的鸳鸯就落入了孟南珺的眼中。
“你别说,这还真有几分像真的。”
孟南珺抚摸过那些细细密密的针脚,当即也有些惊叹。
梨书本来面上就有些红,此事被她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