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侍只是想皇上了。”
见赵轻墨眼中赞许之意,姜战辰心中窃喜,今日精心装扮果然令帝心愉悦。于是他但毫不顾忌上官容宁在场,直接对赵轻墨撒起娇来。
“不是说有事相告吗?”
赵轻墨故作不满,板起脸来。
“皇上,臣侍知错了。求皇上宽恕。”
姜战辰忽然凄凄然的说。
赵轻墨与上官容宁对视一眼,均不知他此举是何故。
姜战辰躬身落泪,低哑向上官容宁哭诉道:“臣侍并非有意在您生辰时羞辱,实为盼君后早日得麟儿。”
话音落地,只见上官容宁呆立未动。他含泪而视赵轻墨,语意凝重:“请皇上明鉴,臣侍也是没生养过的人,怎敢以此嘲笑君后,岂非自取其辱?”
赵轻墨深深吸一口气,望向地上眼泪婆娑的人,心中动容,伸出手扶其起身:“无心冒犯,亦令君后难堪,此事确为不妥。”
“是臣侍思虑不周。”
姜战辰眼含恳切,与赵轻墨对视,见他面色稍霁,方才舒了口气,随即便俯首向上官容宁赔罪。他声音温柔如水,“昔日之事皆为臣侍之过错,望君后恕罪。”
上官容宁深思良久,心中极其别扭,明知是他有意为之,却不能责怪,面上淡然说:“罢了,本君岂能责备你这无意之过。”
姜战辰听见此言,笑容浮现,他转瞬之间便不再显得那么柔弱可怜,“多谢君上海涵。”
赵轻墨瞧见容宁神态自若,只是那微皱的眉宇透露出细微情绪。随后朝姜战辰示意:“既已如此,若无要事,便退下吧。”
“皇上就如此急着撵臣侍走?”
姜战辰微微噘起嘴角,轻轻拉住赵轻墨的衣袖,定睛凝视,流露出不满之意。那娇嗔与柔情,令人无法对他说出冷酷的话语。
上官容宁实在看不下去,转脸对赵轻墨道:“臣侍忽想起还有宫务未处理,先行告退了。”
赵轻墨只得准他先行离去。
姜战辰得意地观望着上官容宁离去的身影,旋即收敛起骄傲之色,满脸笑意地说:“皇上,您说过若是臣侍思念皇上,可至紫宸宫陪伴。”
赵轻墨微微扬眉,嘴角含笑地回应道:“朕所言紫宸宫,不包含南书房。”
“皇上”
姜战辰装着可怜模样,赵轻墨浅笑着说道:“既已来了,朕便允了吧。”
姜战辰闻声喜上眉梢:“蒙皇上恩宠,得以如此胆大妄为矣。”
赵轻墨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既来之则安之,好好服侍,莫要喧哗。”
“诺,谨遵圣命。”
姜战辰语气轻松,略带顽皮。
室内,华服俊美之人恣情挥毫,美人相伴研磨,窗外细雨如丝,滴滴滑过芭蕉叶片,奏响清脆的乐音,诗意缱绻,平添几许清幽诗韵。
“皇上,此幅字画可是宜郡王所赠。”
姜战辰漫不经心地翻阅着画卷,眼神却不时瞥向赵轻墨。
赵轻墨看了眼画轴,平淡地回应:“正是他所赠,怎么了?”
“宜郡王才华横溢,书法,丹青,更是卓越非凡,实为英才。难怪……”
姜战辰欲言又止,偷觑赵轻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