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墨放下笔,眉头轻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臣侍恐言之欠妥,恐冒犯圣颜。”
姜战辰的踌躇神色,令赵轻墨颇感厌恶。
“但讲无妨,切勿矫揉造作。不愿启齿便请退下,朕还要前去勤政殿处理国事。”
“皇上息怒,臣侍坦陈。”
姜战辰沉住气,犹豫道:“实则此事,臣侍亦不敢全然相信,然而如今整个后宫私下已然遍布此谣言,失却体面。”
“究竟所为何事?”
赵轻墨已感知耐心即将耗尽。
“风闻,宫人传言景贵卿与宜郡王盛传他二人有私情。”
姜战辰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听罢,赵轻墨静默片刻,而后微笑摇头:“如此荒谬妄言,理应斥责制止。如今竟得你当做话题呈上,真是岂有此理。”
“皇上,此等言论,起初臣侍也是不信的,但是有宫人亲眼瞧见他二人深夜私会。”
“胡说!”
赵轻墨拉下脸下,怒目相对。姜战辰一惊立即跪下。
“一个是朕的亲弟,一个是深居简出的后妃,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
“是皇上就权当听一笑话罢了。”
姜战辰见他动怒,只得柔声劝慰。
赵轻墨深吸口气,目光深沉,沉默半晌坐下道:“你退下吧。”
“是,臣侍退下了。”
姜战辰见目地已达到,不再多言,恭敬地退出殿外。
赵轻墨看着窗外淅沥雨幕,陷入沉思。回顾与二人花园相遇时的惊鄂神情,又听闻二人私下见面之事,心情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然而,赵轻宁乃自幼陪伴自己成长的手足,他对其无比信赖,实在无法相信最亲近的皇弟竟与后宫妃嫔有染。
在晚风中,赵轻墨端坐御辇,本计划驶向紫宸宫,但思索片刻后,吩咐:“转去琼华宫。”
他决定亲自查问真相。
福顺下令轿夫们前往琼华宫,途径关睢宫时,赵轻墨念及已久未探望贺南枝,亦记得景乔与他关系密切,于是心想,从贺南枝处探听来的消息或更为可信。
赵轻墨踏入殿中时,贺南枝正在用晚膳,见他来了立即起身行礼。
“免礼。”
赵轻墨微微一笑,目光扫到餐桌上,桌上的佳肴尚未动几筷。
贺南枝温和问道:“皇用过晚膳了吗?”
“朕方才已用过膳食,特意过来看看你。”
贺南枝思忖片刻后对着宫人示意:“撤掉吧。”
宫女立刻上前撤去碗盘餐具。
“不再多用些吗?”
赵轻墨微微锁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