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眨了眨眼:“怪不得师父冷冷清清的。”
原来没什么朋友。
白子画敲了下明镜的脑袋,无奈道:“阿满的表情太明显了,下次就不要让我看见了。”
明镜:“可是我也没什么朋友啊,除了朔风,其他我懒得和他们相处,只有同门情谊。”
白子画:“不想相处便不想吧,阿满不觉得孤独便好,平生挚友知已有一两个何其幸运。”
明镜眼珠一转,“老东西也是这样说的!”
说完明镜赶紧跑了。
前方明镜的笑声清朗灿烂,偶尔回次头偷看他,眼中是盛满的笑意。白子画僵硬的思维重新活跃起来。
“真是……”
促狭。
可他勾起的唇角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他的明镜,他的阿满合该如此阳光的。
而非初见时那般心如死灰,眸光寂灭。
……
申时二刻。
两人出现在蜀国皇宫,御前侍卫惊疑不已,刀剑指着明镜和白子画。
孟玄朗摆手:“你们都下去,这两位是朕的旧识。”
待侍卫宫女离开御书房,孟玄朗拱手道:“尊上,赵师兄。”
“不知尊上和赵师兄是为何来此?”
白子画:“听闻你蜀国皇族中有一把神剑,本座怀疑是悯生剑,可否借来一观?”
说是怀疑,但长留尊上亲自前来,定有八九成的把握。
孟玄朗当即让人把剑送了过来。
剑匣长而宽,乃上好的红木制作而成,木匣上有精美的雕花,一龙一凤在其中盘旋,栩栩如生。
里面的长剑寒光凛凛,第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仿佛面对一位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刀山血海,令人生畏。
白子画抬手拂过长剑上空,长剑嗡鸣不止,剑柄变回银色,剑锋褪去血气,变的十分平和,与剑柄交接处的剑身出现了两个复杂的花样。
明镜认得,是古文字,为“悯生”
。
“尊上,真的是悯生剑?”
孟玄朗诧异出声。
白子画握剑,细细端详,见明镜好奇,递给明镜看,朝孟玄朗点头:“确为悯生剑。”
悯生剑的重量约莫二百斤,比断念剑重了一倍。悯生见血必亡,没有什么能它杀不了的。悯之一子在于死在剑下的人不会有丝毫痛苦。
明镜把悯生剑放回木匣,这会白子画已经和孟玄朗谈好悯生剑如何处理了。
交给长留,长留会给蜀国一定的粮食药草和奇珍异宝作为交换。
孟玄朗本来是打算直接送的,白子画一个淡然的眼神让孟玄朗白送的话吞了下去。
意外得了好处,解决个麻烦。
门口的侍卫宫女高喊见过皇后。
周轻水一进入御书房眼睛就往孟玄朗身上瞟,见其无恙后朝白子画和明镜行礼。
“轻水见过尊上,见过赵师兄。”
白子画目光落在她的颈间,“你佩戴的这块玉可否让本座查探一番。”
周轻水心跳如雷鼓动,这玉难道有什么问题?她戴了几月,朗大哥也戴了十几年……她脸色苍白的取下玉给白子画。
神器的气息被玄水玉自主封印了。
没有当场解开封印,白子画找了个理由把玄水玉同悯生剑一样拿走了,给蜀国的粮食草药多加了一倍。
孟玄朗盛情邀请二人在皇宫住一晚。
白子画望向明镜。
明镜:……看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白子画心下有了决断,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