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很脏,不单单脏,还很臭,臭气熏天。
无论多么谦卑随和的人,来到此地怕也只觉阵阵的反胃,再也不见了先前的随雅谦和。
可这样,还是会有人来,而且还是很多很多的人,这些人还都很出名,有那冠绝武林的独臂刀皇胡沧海,例不虚发的花漫飞蝗沈倾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之幽灵花不弃。
他们来这个地方并不是喜欢这个地方,相反还很讨厌,如果有可能,他们也绝不会想在来第二次。
他们来这也都只有一个目的,一个共同的目的。
找一个人,一个赤裸上身,浑身泥汗的杀猪户。
遍地的猪粪,漫天的苍蝇,实在是太糟糕了,一阵阵的想反胃。
刀客想不通剑客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他本不是太注重形象之人,可这个鬼地方无时无刻不在摧残他的心态,考验他的嗅觉。
剑客却好似没有闻到味道一般,不停的往前走,头也不回。
刀客驻足盯着剑客的背影,很疑惑,也很好奇,可没一会儿,他突然很兴奋。
能让这个人找的人那一定是非同常人,既然非同寻常,那住在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也就能理解了,他也必须去见一见。
也未顾得拿袖子遮掩一下鼻子,边随着进去了。
说实话,面前的大汉或许会让刀客头一回觉得跟着剑客来,真是他此生最大的污点。
大腹便便,好不检点,斜卧在一张两人大的推倚上,搭拉着两只又臭又破的麻布鞋,一只手抓着长满大黑腿毛的大腿不停的挠,一只手不停扣着那厚实的大鼻孔,怎么看都没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若是一般人,绝对会觉得很失望,甚至会绝望
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让人一刻都快要待不下去了,这可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阵阵恶臭飘过来,即使刀客,也还是在那破烂的大门前驻了足。
剑客来了这个地方以后,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过其他人。
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杀猪的汉子,杀猪的汉子不乐意了。
至少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爽。
"漠河,你还是老样子,欠扁,外加一副死人脸。"原来,剑客叫漠河。
看杀猪汉的样子,他俩好像还不单单是认识那么简单,好像还有什么恩怨情仇一般。
"鲨柯,你也还是老样子,邋遢,恶心,活活一头猪"
啪,剑客话刚说完,杀猪汉一拍桌子,单腿往桌子上一跺。
"死人脸,死人脸,死人脸"说完还向剑客做了个鬼脸。
剑客竟也不甘落后一般,一拍桌子,对着杀猪汉的桌子抬腿一脚。
"臭皮猪,臭皮猪"边说,也没忘了拿手拱一下鼻子。
活脱脱要给杀猪汉表演一头猪。
换谁都会被眼前这场景给傻眼
这个人还是那个冷漠,无情,不掺杂情感的孤傲剑客吗。
这一刻,即使刀客,竟都生出,这个人难不成是被鬼上身了。
看着满天的吐沫星子,正往上撸袖子的杀猪汉,青筋爆起毫不示弱的剑客。
似乎是为了防止战争波及到自己,刀客悄悄的退出了房间,轻轻的准备关房门。
就在这时,一块栗子般大小的石头突然飞了过来,本能让刀客一个错身,手已摸向背上的大刀。
一道亮光一闪而过,那块石头已穿透了离他仅仅不到3寸的房门,砰,外面一棵大树已炸的粉碎。
刀芒一闪,已直直朝着某个地方斜劈过去。
又一块石头却突然从刀客身后射来,剑客,也不在争吵,一瞬间,剑已准备出鞘。
一双大手却死死扣住了他的手,漠河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漫天的杀意霎那间消散开来。
名叫鲨柯的杀猪汉似浑然不觉,只是看着漠河摇了摇头。
漠河慢慢的松开了那紧握的左手,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巨钳般的大手也收了回去。
人们常说,出刀容易收刀难,刀客此时已经出去的刀,面对背后那恐怖的石子,无疑注定了结果。
"够"一声爆喝,是鲨柯。
话说到一半,他却不说了,此时的他正长着大嘴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