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策之油盐不进?,伸手从水中舀起舒白一缕水蛇一样的发丝,志得意满地俯首轻吻。
“夫人说笑了,落子无悔。”
舒白完全转过?身,乳白色的温泉水下,舒白的躯体影影绰绰。
虞策之瞳孔晃动,爱不释手吻着舒白的发丝。
舒白靠近岸边,揪出他的衣领,倏然?用力,毫无顾忌地把他扯入泉水之中。
措不及防入水,虞策之冷不丁呛了一大口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下肚,他的眼尾顿时殷红一片。
双手胡乱地攀扯柔软的泉水,却只是徒劳。
舒白冷眼看着虞策之挣扎,直到他动作幅度越来越小,舒白才慢慢上前,把他从不算很深的泉水里捞出来。
虞策之伏在舒白肩膀,用力呼吸,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舒白等了一会儿,说:“不会水还敢来招惹我。”
虞策之等呼吸平缓下来,沙哑着嗓音说:“我懂水性,刚才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呛水。”
舒白懒得探究他是嘴硬,还是确实没来得及准备,漫不经心提醒,“你衣服湿了。”
虞策之侧头,柔软的唇贴着舒白脖颈处的肌肤,语气中的野望昭然?若揭,“都怪夫人不好,弄湿我的衣衫,我没有带换洗的衣物,待会儿要如何下山才好。”
“要么光着下,要么湿着下。”
舒白扯起唇角。
“夫人要赔偿我。”
虞策之从她怀里直起身,目光灼灼。
“怎么赔偿。”
舒白转身把篦子放入水边布包里,语气自若。
虞策之满怀期待凑上去?,揽过?舒白的腰身,暧昧地和她左手十指相扣,“夫人神机妙算,定然?早猜到我心中所?想,夫人答应我好不好。”
舒白缓缓抬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答应你什么?”
虞策之动作顿住仅是一瞬,很快又?故作乖巧,试探性将头枕在舒白肩膀,轻声?说:“夫人就这?么喜欢看我吃瘪。”
舒白慢条斯理?道:“是你欲念太?甚,总有所?不足,第一次你不是很享受吗,我没有让你爽到?阴阳调转亦是乾坤,何必强求阳盛之道。”
舒白平静对上虞策之晦暗的双目,“我说过?,不愿意就滚。”
“夫人……”
虞策之咬唇,扣着舒白的手越来越收紧,隐忍道:“我在意的分?明不是这?些,我不愿意也是因?为……”
他如果?真的不愿意,跨不过?认知上的门槛,在第一次的时候就会拼命反抗、挣扎,压上帝王的尊严和性命也不会让舒白得逞,而不会只是在欲拒还迎的事后落荒而逃。
在他的认知里,一味给予,任由舒白予取予求,只会让自己看上去?廉价可悲,只会像江音腻歪的玩物一样被?轻视践踏,不会得到预想中全心全意的怜惜和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