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羞赧得满骨盈满的娇欲妩媚,眼皮的弧度软的不像话,少女情挚的爱意迷恋,炙热直白招摇。
提及初恋,就欲媚成这样?
多少年过去,补习班的一个愣头青何至于叫她记挂惦念成这样?
不爽啊。
实在不爽得很。
心里是怎样的刺挠别扭。
一瞬地,谢公子态度冷下去,拿了支烟咬着,视线里小姑娘讨宠的先一步拿过打火机擦动打火石乖乖的凑近。
看向他的眼神那样直白热切,少女的眼已经胜过情话。
她糯糯的轻声,“不是谢教授呀,也不是补习班时的那个谁……”
怎么回事呢?
谢兰卿敛眸觑了眼烟,唇舌间怎么尝出一丝甜味来。
“我?”
长睫轻轻眨了眨,沈箬点头。
“是兰卿先生啊。”
“我的初恋。”
“金陵医院外,那位年轻轻挑揶揄着,告诉我‘小事能救’的兰卿先生啊……我问过谢教授。”
她那样欣喜的说着,“不会有错,就是兰卿先生。”
比送她任何东西时都要高兴。
怎就如此好哄,如此容易满足。
错不了。
小东西还爱他。
“初恋是我?”
他要笑不笑的,眼神极为耐人寻味的深邃,或许是给这明灿的灯光揉搓,沈箬头一次窥见在谢公子眼中也能显现出清贵的温柔来。
她低声一嗯,乖觉地凑上来吻在男人下颔。
“兰卿先生还生气吗。”
这话反过来便是:兰卿先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要因为她的鲁莽,冲动,在自然保护区,因为二十多年的教育中本能做出的反应挨了枪而生气好不好。
不要因为做志愿者的moses,不要因为京伯棠先生气好不好。
视线固定在她脸上,眼眸微敛,他徐徐抵出一口薄雾,“说来听听,我哪儿生气?”
她也不笨地顺着这话,“嗯,兰卿先生没有生气,先生最大度。”
不提自然是最好的。
最怕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讲完,直接趴下去睡到他腿上,刷手机玩儿。
谢兰卿轻笑声,捏了捏她的脸,指腹滑过肩颈扯下左肩的吊带把贴着医用胶布处露出来,隐隐传来一股消毒水味。
就这样半睡半醒的到天亮,谢兰卿给人抱上床,沈箬的睡意又醒了,手机刷一半看浴室里出来的男人,就这样对上视线。
不过眼神对视而已,沈箬就觉受不了,男人也没说什么就这样似笑非笑,喝完酒放下去衣帽间,一夜未睡,低磁沙哑,“陪我去公司。”
藏在枕头里的沈箬嘟哝,“不好玩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