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敛牵住季云珠,带着她往张清源身边走,张清源眼睛是不看赵无敛,但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
“这谁家小丫头?”
张清源慧眼如炬,心中了然,“啊~这丫头不一般啊,能让你带过来见老夫的,恐怕就这一个吧。”
“师父,方才不是还在说我添乱吗?”
赵无敛拎起钓竿,随意地抛了一个地方。
“你小子,还不快点介绍介绍!”
张清源摘下蓑笠,笑眯眯地抚着胡子,打量着季云珠,“不错不错,这小丫头资质上佳,配你绰绰有余!”
“定远侯府季云珠,拜见张丞相。”
季云珠恭敬行礼。
张清源古怪地盯着她,又转过头去盯着赵无敛,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揪住赵无敛的耳朵,将他往一旁带。
赵无敛把鱼竿往季云珠手上一塞,听话地跟着过去了。
季云珠微微发愣,没见过赵无敛被谁这样欺负的,竟然还一脸理所当然,毫不在意。
“这丫头就是你向皇帝求赐婚的女子?”
张清源拢袖,恢复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是。”
“你当初说,是因为她无权无势,在侯府也不受宠,不会成为党派之争的由头。如今,又把她带到老夫的面前,莫非是……真动了心?”
张清源的手指戳着他的胸口。
赵无敛笑而不语。
“笑什么笑?严肃点!你若是没这个心,就不要折腾人家姑娘,我瞧着她挺好的,你小子可别辜负了人家。”
张清源哼道。
“师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我这样的人,注定孑然一身。”
张清源皱眉,“你胡说什么?当你师父已经不在了?”
“哪敢。”
张清源瞥了一眼站在湖边,手里提着钓竿,专心地盯着湖面的女子,他摸着胡须。
“你们今日来做什么?总不至于是来陪老夫钓鱼的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的徒弟中了寒毒。”
赵无敛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寒毒啊。”
张清源抚须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险些喊破喉咙,“寒毒?!你你你你你!这么大的事,竟然才和老夫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已经找到解毒之法了。”
赵无敛道。
“你若是将早日送师父归西可以直说,不必一惊一乍地吓老夫,老夫去就是了,这丞相府啊,都留给你。”
张清源拍着他的肩膀,连声叹气。
张清源拉过赵无敛的手,给他搭脉,这一搭,他摇了摇头,“老夫还以为你诓人,没想到你小子来真的。”
“梁国那皇子送的大礼,是寒毒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