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敛收回手。
“哪里找到的解毒之法?老夫不曾听过有人中了寒毒不死。”
“喏,她找的。”
赵无敛指了指湖边清瘦的女子。
季云珠不知那两人在谈论自己,只觉鱼钩一沉,她心中一喜,定然是有鱼咬钩了,她将鱼竿用力提起,毫无技巧,在钓鱼人眼里看来,简直是粗鲁。
一尾胖鱼挂在鱼钩上,被她抡上岸后,拼命摆着鱼尾巴挣扎。
“好啊!这丫头会钓鱼,老夫喜欢!”
张清源鼓掌,他走过去,将胖鱼从鱼钩上取下,拍了拍。
“丫头,这鱼想红烧还是清蒸?老夫让厨房去处理。”
“云珠是小辈,不敢妄言。丞相这湖中的鱼一条比一条肥,可见丞相平日里用心饲养。既然用心饲养,不如留着。”
季云珠道。
张清源满意地点头,“瞧瞧这丫头,说老夫钓不上来鱼,成天在这儿喂鱼咯。”
“云珠不敢。”
“行了,这鱼也养得够大了,能吃了,拿去厨房红烧了!”
张清源痛快地挥手,仆人上前接过鱼,捧去厨房。
张清源坐到了湖边的大石头上,拍了拍身上的灰,“丫头,听说你把寒毒的解毒方子给弄出来了?怎么?看得懂梁国的文字?”
季云珠在博览群书的丞相面前,保持谦逊,“我略懂一些他国文字,从小爱看书,其他国家的书也看,为了看得懂,便学会了。”
“哟,这悟性不错啊!你可比赵无敛这小子聪明多了!这小子啊,从小就教不会。”
张清源乐道,“那你是遇上什么难题了?老夫可以帮你看看,但不一定能帮得上忙啊。”
赵无敛轻咳一声,“师父,你若是帮不上忙,徒弟可就没了。”
“你这徒弟,不要就不要了罢。老夫瞧着这丫头是可塑之才,不如让她给我当徒弟。”
张清源看这女娃,怎么看怎么高兴。
季云珠呈上纸条,“这是云珠在抄录翻译竹简遇到的难题,这两个字模糊了一半,光是看字形,云珠无法推断出究竟是哪两个字。”
张清源接过纸条,细细地研究,他捏着纸条边,眉头渐皱,“瞧着生僻。”
“师父,你不会也不认识吧?”
赵无敛故意道。
“去去去!也就你这个文盲认不出来!平日里让你多读点书,你非要去学打打杀杀,现在好了,被人害了吧。”
张清源嫌弃地说道。
他一边看,一边起身往回走,魔怔一般盯着那两个字,脑海里不停地过着文字。
季云珠和赵无敛对视了一眼,两人跟上了张清源的步伐,走到了一间隐蔽书房门口。
那书房上挂着一把大锁,张清源掏出一把硕大的钥匙,捣鼓两下,咔哒开锁。
他推开沉重的木门,书卷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陈年的墨香。
“来吧,丫头,看看师父的收藏。”
张清源豪气地展开双臂,“这小子不识货,只有你啊,才能懂师父这些年的收藏有多宝贝!”
舍下老脸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