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燃过来拉她的手,低低喘气:“别摸。”
说完他便又吻过来
,如此从容,却不被外知晓,他内心道德和欲望的相互博弈。
津液相吞,阮棠身子脱力,双手虚抬在空中,想抓住些什么,又改为去摸他耳朵。
谢泠燃身子一僵,这回将她的手直接十指紧扣住了,惩罚似的。
良久。
他短暂地放过她。
给她一个换气的机会。
谢泠燃脂腹扫过阮棠发红的眼尾,轻声问:“你和他很要好吗?”
“谁?”
阮棠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发出个音节都嫌累。
她如同一尾离水的鱼,竭力喘着气,却呼吸不上来。
谢泠燃不答,似乎不愿在此时提起那个名字。
阮棠手指绕着他发尾,缓了一会儿,问:“燃哥哥,你现在还生小九气吗?”
她觉得,今夜的谢泠燃似乎很不一样。
从言行到举止都透出一股莫名的邪异,在寝卧内不管不顾般地与她接吻,无法想象是他清冷性子能做出的事。
谢泠燃侧脸冷峭,却柔情地以唇蹭她耳垂,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廓附近,仿佛是以此举来作答。
不久前那种眩晕感再一次不期而至。
阮棠身子一软,差点没站稳,手忙脚乱地揪住谢泠燃衣领。
谢泠燃顾不上被扯乱的衣襟,干脆地将她腰一揽,腕力上提,安安稳稳地把她抱到了桌案上。
而阮棠那双黑眸,在夜里亮汪汪的,正一眨不眨地瞧他。
专注中带点涣散,迷离地映着月影。
他抬手,捏住她下巴,正欲再次吻上。
蓦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之处。
不,不对。
不该是这样。
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
谢泠燃猛然清醒,额角带一层薄薄的汗,慌乱地松开手。
情到深处自然会迷乱,可此时此刻分明是过犹不及的局面,难于收场。
阮棠不甘心,抓过谢泠燃撤去的手,想要把脸贴过去。
她脑袋一低,那截雪白的脖颈在夜色中闪过,谢泠燃眸光微暗,终于发现不对之处在哪儿了。
只见她后颈靠近耳根的地方,赫然印有一个淡淡的赭色印记。
如花开九瓣,实则不然,那是九尾狐印。
她今日出宫,遇见了狐妖。
有他在身边,狐妖断不可能靠近。
便只有可能是阮棠和封戏卿独处的时候,被狐妖趁虚而入。
那么,这个印是否也在他们俩之间应验了。
谢泠燃闭了闭眼,不敢去设想刚才的场面。
如果对象换做是封戏卿与她……
九尾狐其中一脉,靠吸纳人气来助炼修为。
他们并非以色侍人,而是将九尾狐印往女子身上种下,既催情又噬情,依仗吸纳女子情人之阳气,转移到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