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6淮躺在病床上,还有已经遭受或即将遭受的那些折磨,他狠狠咽下喉间苦涩,嗓音沙哑。
“我身为医生,不屑于说这种谎!”
被凌秩克住咽喉,迟渊呼吸艰难,他明明轻易便可将凌秩甩开,却在看到对方眼中明显痛色时,动作一滞。
不屑于说谎么?这难道是真的。。。。。。
迟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这真的太过匪夷所思。
不能真将人掐死,还指望迟渊或许能使6淮好受的那么点微末可能,凌秩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松开手,后撤半步,胸口仍是不住起伏着。
“6淮名字我抹了,可妊娠两个字你看得懂吧?我也不瞒你,就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没用,我他妈也不会舔着脸来找你,但6淮这种境况,你迟渊真没半点责任么?”
“6淮身体不好,你应该也清楚吧?下午嘲讽时不是挺会说的么?这个孩子他根本就受不住,弄不好说不定命都没了,你但凡是有点心,就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
凌秩已经万分疲惫,实在没心思同迟渊兜圈子,他拿出东西,尽量言简意赅地说明一切。
“这个事情非常罕见,国内外根本没有相关消息,就算是有,估计也会被当作异类,按照你所说的。。。。。。”
他有点说不下去,撇过头,“初步研究也非常浅显,但是清楚地是,你在6淮身边,会释放一种类似于‘信息素’的东西,大体上能让6淮好过点。。。。。。”
迟渊呆愣地接过,他看得认真,仿若要将一字一句刻入心里。
怀孕时间写的清清楚楚,按照时间推算,确实只可能与他有关,毕竟那夜旖旎场景还记忆犹新。
凌秩一面等他看完,一面继续说,语气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你也别觉得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说不定6淮撑不了多久就。。。。。。”
死了。
哪怕再鼓足勇气,凌秩还是无法说出这个字,他忍住哭腔,却还是对着迟渊极尽嘲讽。
“就怕是您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施舍’呢。。。。。。”
即使是看着,迟渊也能明白会有多大风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此时便像是宕机般,根本理不出任何情绪。
胸腔被莫名的苦楚涨满,他张张嘴,却没出任何声音。
怎么会是6淮呢?
怎么会是。。。。。。6淮。。。。。。
不敢提及那个字,迟渊眼底不自觉地红了,他顶着满脑袋复杂情绪,哑声问道。
“孩子可以不要么?”
不要孩子,6淮会少受点罪么?
凌秩忍无可忍,甩了迟渊一个巴掌。
他指着迟渊,感觉喉咙都在喷火,却硬生生说不出一个字。
6淮毫不犹豫地说留下,他怎么劝都不回头,这个人呢?这个人竟然开口便是要将孩子打掉?!
“你就这么想要6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