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方案的侧重点分别是什么?”
“啊?”
付之幸脑子停滞了一秒,“让我想想。”
嘴巴一停,背上的感觉更清晰了。
商陆见她的心思又跑到了医生的针头上,心中觉得好笑,在他过往的生命中从没见过哪个成年人怕针,而他也是第一次被医生要求和他的“老婆”
聊天分散注意力。
他不知道和付之幸有什么好聊的,只能继续说点工作上的事吸引付之幸的注意力。见她没什么头绪,他继续说:
“三个方案不要雷同,否则就是花了三份精力完成了一件事。例如方案一的重点在于宣传精美服化道上,方案二的重点就要与方案一区别开。”
“我知道了。”
医生剪断线头:“好了,缝完了。十天内别碰水,别吃发物,不要大幅度运动,十天后来医院拆线。拿药去吧。”
“谢谢医生。”
付之幸披了一件商陆的外套,她的裙子被剪烂了,爬下手术台时,她踉跄了一下,被商陆撑住了身体,“能自己走吗?”
“能。”
付之幸松开手,“我能。”
商陆送她回家的路上,付之幸想起什么,问:“那个,除湿机我还能得到吗?”
“歌没唱完,当然得不到。”
商陆故意这样说。
他就是想逗她,看她为了一件小事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玩儿。
虽然这样说,付之幸还是收到了一台除湿机,罗珠抱来的,商陆的那台他不要,罗珠一鼓作气抱走了两台。两人一人一台除湿机,总算是圆了付之幸的梦。
后面三天,付之幸请假了。
她伤口刚缝针,运动幅度大一点就会牵扯到后背,有时只是抬手拿个东西后背都会疼,她只能趴在床上或者沙发上,看看项目资料,写写创意方案,做一些在家也能完成的工作。
医生给她开的涂抹的药她自己够不到,罗珠干脆住在了付之幸家,下班回来给付之幸做做饭、涂涂药。罗珠说警察已经介入这事了,那层有监控,过不了几天就会查个水落石出。
第二天下午付之幸就收到警察的电话,说监控显示划伤她的是一个疯癫女人,经过警察后续的精神鉴定,疯女人患有精神疾病,无法担负刑事责任。
因为女人不是公司员工,是从外面偷跑进来的,团建承办方也打来了电话,说要给付之幸赔偿医药费,她刚想说不用了她有医保,手机就被罗珠夺过去,说:“好的好的我的卡号是……”
挂了电话后还骂了一句付之幸死心眼。
第三天,沈长阳回来了,付之幸趴在沙发上向他打招呼,无奈的说了自己怎么受的伤。
她说:“伤我的那个女人患有精神疾病,警察都无法拿她怎么着。”
沈长阳蹲在沙发旁边看着她,一言不发,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悲伤。
“你恨她吗?她是个怪胎,她不该打破你的生活。”
他问。
“没觉得恨,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和倒霉。”
付之幸感觉他不对劲儿,她玩笑道:“我现在可享受了,带薪休假,同事们天天发消息关心我。等伤口结痂了,我就可以天天画画,画完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