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陶文璟一脸紧张。
一站一坐正于铺面里讲话,全然未见此刻外面街上,一人行色匆忙,压低了头上的斗笠自铺面前迅速经过。
小白脸
“你管我去哪。”
这些并非是气话,她本想着抛却过往于京城繁华地有个重生,但这段时日却见自己最好的姐妹因着自己遭受许多无妄之灾,心中愧念丛生。
有心思躲了。
可躲去哪里也并没想好,家中屋舍早就倒塌,况且她也不愿再回去,旧宅处处都是徐朝的痕迹,如今每每想到胃里就会泛起不适。
多少个心如刀割的夜里都是她自己无声落泪硬挺过来的,过去觉着自己迈不过的坎,竟也强撑着走到今日。
语气三分似唐薏,从前相处时陶文璟便觉着她沉闷却不无趣,安静却不懦弱,忍不住调侃,“怪不得你和唐二姑娘要好。”
“只是,若我不答应你离开呢?”
自椅上站起,人高马大的,挡在人眼前,遮了光线,给她一种异样的压迫感。
让人连呼吸都有些局促,本能朝后退却两步与他拉开距离,可那人使坏一般又朝前贴近些。
“我孤身一人,谁也管不到我头上,你也做不得我的主。”
吴相宜不蠢,如何看不懂陶文璟的意图,与他眼中灼灼的情意。
只是经了徐朝那一场,如今她对男人早就没了任何盼头,所以只将陶文璟视作不见。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担心什么,但我想说,再难的事情我也有解决的法子,你得给我时间。”
这算是他所给出的承诺与暗示。
‘你得给我时间。’这句话似一柄弯钩寒刀,毫无征兆的朝她心口剜,从前徐朝也是这般对她说,给他时间,给他时间。
压在心底的暗火一下子被点燃,猛抬眼,声调都比方才高了许多,“我凭什么给你时间,我为什么要给你时间,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招惹你们,我没有欠你们,我活的坦坦荡荡,你们为什么就不能离我远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目眦欲裂,这般失态使她眼中聚了层薄薄的雾气,眼前的人五官轮廓比方才还要清晰。
一句一个你们,陶文璟一下子体味到她的委屈与怨怼,他没有因她的怒火而退却,更多的是心疼。
垂于身侧的手掌捏紧又松开,反复几次,他才温声道:“你从来都没有错,只是我不想让你离开,如果说这京城你还有所留恋,我希望那点留恋可以是我。”
“呵。”
吴相宜目光看向旁处,很巧妙的抬手拭下自己眼角的湿润,“我不会再信任何一个男的人话,这种话你去同别的女子讲吧,你是陶家人,就冲这点,咱们两个也绝无可能。”
“门那在边,”
吴相宜抬手,“小店简陋,民女身份低微,容不下你这样的贵客,还望陶大公子往后不要贵步临贱地,免得作践了自己的身份。”
“你能让我安生活过几天,就算是对民女的怜悯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