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怒气冲冲的说:“你才女鬼!”
这一巴掌把张汝耀抽醒了,他想起身,但觉自己用不上力气,胳膊想动但是动不了。
“别动了,你胳膊的骨头断了。”
张汝耀张开眼,大脑嗡嗡的,全身都在剧烈的疼痛。他的肩膀和手臂被皮革皮带缠绕,用竹板夹着。全身动弹的最灵活的地方只有那两只眼珠子了。
张汝耀一说话,见后槽牙也断了一颗,伤的确实不轻。
“你?你是?”
张汝耀的眼珠转向女孩问到。
“我叫东方梦。以后我们两个就是朋友了,你是我的,第二个朋友。”
说着东方梦微笑着摸摸张汝耀的头,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光,那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无忧无虑的光。
那表情就好像小女孩在看自己新买到的拨浪鼓玩具一般。
她穿着紫色的长裙,裙衣点缀着金边。腰间系着玉琉璃扣,手腕上的翡翠白玉镯看似价值连城。这女孩穿着雍柔华贵,但同时又披头散的,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梳理自己。
那一张脸约莫二十岁左右年纪,脸上有些灰黑泥土的痕迹,但透在散之下的,是一小巧的脸蛋,也不知道是因为遮着一些所以看起来俊美,还是本就天生丽质。脸如巴掌大小,之可隐约见带点婴儿肥的脸颊上有些许泥渍,黑灰。眼角微垂,还挂着一滴泪痣,生得一副让人心生怜悯的模样。嘴唇似樱桃般圆润,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面唇惨白毫无血色,那樱桃是白樱桃,缺乏鲜艳的红晕。张汝耀在青楼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这邋遢女子可不入自己法眼,长得一般。
张汝耀想再次起身,但还是无法动弹:“我怎么了。”
“我在河边遇见你的,拖着你走了好远呢。这附近的树林从来无人出没,你是怎么掉到河里的?”
张汝耀不答话,他回忆着,在山洞中生的事情。
东方梦又问:“你是怎么寻到这附近的?”
“令牌。”
“啊?”
“令牌!”
张汝耀突然想起些什么,疯似的大叫:“那个令牌呢!”
“你疯癫了?”
“你将那令牌放到哪里了?”
东方梦从怀里掏出虎纹玉佩:“你说的可是这个?”
张汝耀这时才看清上面并未写一方阁三个字,这是那善济方丈给自己的玉佩,让自己转交给苗家后人的,一方阁令牌果然是掉在河边了。
他闭嘴不语了,想要伸手拿却动弹不得。
东方梦嘻嘻一笑,也不知道她脑子又有什么主意飘过,张汝耀此时是万分惊恐的,面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一个陌生的环境,自己还无法动弹。
“我的脸。”
张汝耀用舌头舔舔自己后槽牙的牙床。
“你的脸没事,只是后牙碎了一颗,你是赶路过河脚滑了?”
“我是掉进河里的?”
东方梦惊讶到:“掉进河里?从哪?”
“半山腰。”
“命那么大?不过也是,上游的水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