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赵佶一巴掌拍在龙椅上,龙颜震怒:“朝堂之上,吵什么!你先说,蔡学士。”
蔡京直起腰板,左手执住右手的拇指作辑,高声陈词:“臣认为,先平内忧,再除外患。”
陈瓘插话到:“老臣觉得不妥,内忧好解,外患难御啊。”
蔡京清清嗓子,他早已想好下一句应说什么话来刁难:“陈瓘,你打着什么小算盘呢?”
“什么?”
蔡京义正严词,大言不惭的说到:“联金灭辽?你可想过若是国库亏空后,金人趁这期间再打进来的话…”
陈瓘脸都气得紫,快要跳起来一般愤然说到:“如今不灭辽!更待何时?”
“陈瓘!”
赵佶气的满脸通红:“先不论蔡师说的有没有依据,你在朝堂上吼什么?”
说着便向外看去:“来人,把左司谏请出去。”
“官家!”
陈瓘立马跪地说到:“那北狄不可不管啊,辽东半岛若不收复,大宋永无宁日!”
“够了!我心意已决!”
赵佶直接拿起身边侍女端着的木盘砸向陈瓘,砸在地上,并未砸中。
“官家息怒,我替陈大人赔罪了,都因与我争口舌,才惹得官家耳根不清净了。”
蔡京急忙站出来,跪在朝堂正中央行礼。
“蔡师大可不必如此。”
赵佶走过,弯下腰扶起蔡京说到。
门外一士兵喊着“报!”
迈着小步进到殿内,向赵佶献上一封奏折:“左司谏陈瓘之子陈正汇奏书。”
赵佶和蔡京对望一眼,当着蔡京的面打开了奏折,翻阅一番,走到了炉火旁,将奏折扔了进去。
“官家?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蔡京忧心忡忡的问到。
赵佶冷哼一声:“那奏书上,写的是生在兰封县的命案,张校尉家的灭门惨案。奏折中写道:“今兰封县遭变故,我儿兰封县都头陈东追案。恐为兰封县令白泛海策划,斯不敢一人为之,疑朝中有高官辅佐。张校尉遇刺前曾与蔡京有议,臣不敢断言,追其续查。”
“官家?”
蔡京二次问到:“那陈瓘之子又胡乱说什么?怕又是毁谤老臣吧。”
“张校尉出事那几个月,蔡太师一直在龙泉寺净斋,怎有机会暗中操局?”
赵佶看着已经燃为灰烬的信件,橘色的火光映照着他的面颊,而后说道:“听说你昨日去看童将,他生病了?”
蔡太师一脸苦闷的哀叹到:“他为国为民操劳成疾。”
与此同时,在离兰封镇不远的山谷中,存在着一片四面环壁的天然广场。这广场内矗立着一座木制小屋,四周被群山环抱,独成一片宁静的天地。在小屋内,随风拂过的风铃出悠扬的莎莎声。
“喂,你好些了?”
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女声在山谷中回荡,萦绕在张汝耀的耳畔。
已经过去了多久?仿佛漫长的岁月,又好似一刹那,就像重生了一般,感觉像是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时时间在这片山谷里似乎既迅又缓慢。只是闭上眼的瞬间,他有如沉浸在万年之前,又仿佛是刚刚从河水中挣扎上来。
这里是冥界?是阎罗王派女鬼来勾自己的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