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道:「可我醒來的話,要與高永成婚了。墨琴他們現在還沒到。」
醫官道:「墨琴今日已經在客棧了,高永請墨琴代表你父母一方。」
「對了,你到底是哪邊的人?」鈴蘭表情嚴肅地質問。
醫官雲淡風輕地介紹:「我姓溫,名為憐生,宰相溫彥博的後人,母親是郭令公的孫女。」
接著,他緩緩道:「柔蘭表妹,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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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邈昏倒後陷入光怪6離夢境,在夢裡他進入了一個無法逃離的死亡循環——他眼睜睜看著鈴蘭墜入河中,每次試圖拉住她,但依然無法阻止她繼續下墜。
每次循環的結尾都定格在她平躺的屍體,畫面冰冷而毫無生氣。
夢醒了,腦海中的畫面褪色,眼前只餘下為他診脈的醫官,以及看望他的崔思齊。
元邈仍因記著夢中死去的鈴蘭,便焦急地問:「鈴蘭呢?」
「她在倒下當日便醒了。」崔思齊即答。
崔思齊對這兩人的事感到哭笑不得,開了個玩笑:「可能是她隔空傳染給你,導致你整整睡了三日。」
元邈忽略友人的打,深呼一口氣,「只要她性命無虞便好。」說罷便要下床。
崔思齊上前阻攔,「她馬上又要成婚了,現在趕去劍南道也遲了,不如調養好身體再說。」
「我記得昏迷前聽到聲音,說堂兄已經代我去接鈴蘭。。。。。」元邈納悶道。
提到這裡,崔思齊嘆息道:「你堂兄在路上被奸宦刁難,被打成重傷,僥倖撿回一條命。」
之後,崔思齊為元邈細細道出他昏迷時發生的事,元邈才知堂兄前段時間的確去了劍南道。
但堂兄借宿驛站時,遇到宦官仇士良的馬隊。兩人為爭取驛站一間上房而爆發了口角,隨後堂兄遭到仇士良的毆打。
聖上聞聽此事,卻將本無過錯的堂兄貶謫為江陵參軍,堂兄短期內無法再回長安,更難說帶鈴蘭回來見他。
元邈倍感自責,「因我的私事,連累了堂兄。」
崔思齊拍了拍元邈的肩,安慰道:「你們兄弟整肅劍南道本無過錯,錯的是貪贓枉法、打擊報復之人。百姓心裡自有公道,以後史書自有定論。」
元邈慘然一笑,「歷史記載便純然無私嗎?饒是司馬公,寫起霍衛仍夾雜著偏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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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箋不一定是薛濤送的,是當時流行的一種染紅色信紙,只有深紅色。百度百科說是薛濤發明的,但我看到過去時期的作品裡,也有提到染色的紙箋,猜想因為薛濤比較出名,所以大家習慣把這個紅紙稱為薛濤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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