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东歌矢再次褪下了覆盖她所有身躯的和服。
她光裸的身躯,出现在虹影与圆月交相辉映的光线中。
她身躯之上,生命粒子循环往复的巡游,遍及她美丽躯体优美的丘壑与曲美的圆弧。
蓝色与粉色的光焰,在她的身躯之上跳跃着狂想之舞。
“我吟咏悲悯之歌。”
“我散放素体之光。”
月亮之诗缄束着她浮动着微妙的光晕的嘴唇。
她又一次重构了生命粒子涂敷于她身躯之上波动的浪潮。
她避开了福音书系统始终协奏的宇宙琴弦那蕴含着哲思与真理的振动。
毫无疑问,她熟稔了另一种别样的琴音的弦动与振幅。
始自内心沉覆的篝火正在点亮她侧影的额际与鼻尖。
星海微澜展现其中的波动在把临于眉间眼睫的光耀织闪于永恒。
幼微星宙未明央星系的星群,它们的辉光在此时黯淡下来。
这片宛似红的颂歌的星潮海洋正处于本位宇宙规律变更期的前奏。
花朵总会以璀璨夺目的花魄炫耀它越生命主题的绚烂仪式。
这片宛似红的颂歌的海洋也正如此。
它们的生是影响观察者视窗的绚丽存在。
而它们晦暗无光的死,终究会令人黯然神伤。
宇宙最顶端观察者的无上诗魂将因此沉沦,还是兴起。
慕盈歌与傅咏倩站立在这奇崛的宿命与传说的轮转边缘。
红赋星宙船在这一片宛似红的颂歌最后的咏唱中,介于虚拟现实主义者的梦魇彼岸。
珠光红的云渊是它巧妙躲避这场时光雨的洗礼。
“伊东歌矢弹奏的是别具一格的暗黑旋律。”
“在我的诗魂还不能明辨危机将至的前夕,她已经鸣动了这一曲暗黑之弦。”
“宇宙规律恒定的弦动被她以别样的方式替代了。”
“幼微星宙正在死去……”
慕盈歌瞬间洞悉了这一刻的意义。
他背影中展现的悲歌宛似一阕哀婉悱恻的木兰花慢。
可怜今夕月。
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花漫。
但长风浩浩送清秋。
飞镜无恨谁系。
姮娥不见谁留。
傅咏倩知道他从不会点击羲皇心神碎片系统梦窗词韵那些瑰丽的词牌名。
此时此刻,他于悲怆的漩涡中填写的这一阕木兰花慢,却也违背了他过去永不填词牌的誓言。
他的才情可以构建梦幻空花瘦的不朽诗魂。
在这一片宛似红的颂歌的星海里,在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光中昭唤隐现后,他已转变成曾经令他不齿所为的秾艳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