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昱唇色鲜艳,微微一弯,「孤自是相信国公大人。」说罢,长袖一摆将方才喝过的茶杯拂下案台,「孤回宫了,国公留步。」
王渊源看着碎裂在地的茶杯,朝着司马昱的背影俯身一拜,「恭送君上。」
司马昱走後许久,王渊源一直保持着恭送的姿态。
王七郎终是看不下去了,上前托起父亲歪曲的腰,「阿父,君上已经走远了。」
王渊源慢慢直起腰,恭敬的脸色顿时变得森严冷漠。只见他一脚踢开地上碎裂的茶杯,转头坐回主案,从容淡定,重新又取了两只新盏。
「坐下。」
王七郎看了一眼碎盏,顺从地正坐於父亲前面。
王渊源先替儿子续上茶,再给自已斟了八分满。
「见过了渡了?」
王七郎看了父亲一眼,「见过了。」
王渊源低头浅啜了一口,「了渡闭关两年,这两年就是君上也被他拒之门外,他就这般轻易见了你?」
王七郎神色淡然,「师父只是不喜外人,我去他自然要见。」
「砰——」
王渊源眸光渐冷,茶盏撞击案台洒了一半茶汤。
「那日你是不是在书房外听见了什麽?」
王七郎从容淡笑,「父亲觉得我听见了什麽?」
王渊源深吸一口气,「世人皆颂你文雅宽厚,但为父深知你是何脾性!原以为你这些年也算有所精进,不想你骨子里的离经叛道还是未能完全修正。」
「你怎麽敢阿?你身为王家儿郎,家族筹划乃何等机密?你说!你此次上山可是去向了渡报信的?」
王七郎嘴角苦涩,却很快掩饰了过去,他抬手端起茶盏,状似随意,「阿父,我与师父只是叙旧,那日你与叔伯们的谈话我并未透露给师父。」
「不过,您也实在多虑了,师父七窍玲珑,即便我想同他说什麽他也不会接受,他便是再难也不愿连累我。」
王渊源脸色稍霁,「既然你都明白,日後便安心在家不必去趟安业寺这淌浑水了。」
「为父知道你与了渡师徒情深,可是阿郎,你不单单只有师父,你还有阿父阿母族中姊妹,你是王家儿郎,家族谋划是你自出生起便要承担的责任。你只要走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父亲说的这些他又何尝不明白?
王七郎垂眸,「阿父,君上会留师父一命吗?」
王渊源微有错愕,此时王七郎已经抬眸看了过来,「不会!对不对?」
不待王渊源回答,王七郎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如今道佛两分天下,信道者迷长生,信佛者畏因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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