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时易之对于没有任何意见。
冠寒满意了。
他又再翻开看了仔仔细细地一遍,而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户籍装回了匣子里,说要小心存放起来。
可西厢房还在弄床,人多眼杂,冠寒就又说先在时易之这里寄放一日,等床弄好了他才带回去。
时易之自然应下。
然而冠寒还像是不放心似的,捧着匣子左看看右看看都找不到满意的地方,最后径直朝床的方向走去了。
一边走,一边如托孤般郑重道:“时少爷,我藏在你的被褥底下,你别让小厮们来收拾。”
“好。”
时易之也不笑冠寒,非常笃定地回答,“我定会帮寒公子好好看着的。”
只是藏好了匣子,冠寒却又没有转头出来,而是翻身上了床。
时易之也只当他是累了,没有多想。
正想开口让他好好歇息,哪知冠寒却反过来招呼着他过去。
时易之不疑有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床旁。“可是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拉上了床。
下一瞬,被褥就将两人严严实实地遮盖在了其中。
“寒公子……”
藏在被褥里面的声音闷闷的,时易之整个人也闷闷的。
冠寒“嗯”
了一声,而后有些突然地问:“时易之,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目的?”
时易之失笑,动着手脚调整好姿势将冠寒拥入怀中,柔声说:“这是当初在湄洲时我允诺好的,也是我应当要做的。”
“你是说你心甘情愿,其实什么都不要?”
冠寒反问他,又低声道:“我不信。”
世间之人有所予定有所求,冠寒自己其实也是如此。
可时易之与旁人又都不一样,因为对他的态度与旁人相比很不一样,故而他愿意接受时易之的索取。
——只要时易之的好是心甘情愿的好,对他说的喜欢是自肺腑的喜欢。
“若说要想的,或许也还是有的。”
时易之回答,抱着人的双手又紧了紧。“想要寒公子信赖我,想要寒公子心悦我,想要与寒公子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