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性爱的声音逐渐停歇下来,淮宇轩耳尖微红地心猿意马,倒是没想到奚四小姐那娇弱的身子能持续这么长久时间的情事……不,也不是不能预料,之前在他身上玩弄的时候,时间都很久。
淮宇轩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继续听着外面动静,心说这对新婚燕尔也该休息了,他在这逼仄的衣柜里站得腿都要麻了,一丝丝一缕缕蔓延过来的情欲气息更是让他鸡巴都硬了。
若不是其他心思压过了情欲,情蛊也并没有发作,淮宇轩说不定就要在这种状况下自渎起来了。
淮宇轩试图想通放下,在这还没有深深陷进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强大的自制力足以压制这刚萌生冒出苗头的感情,尤其是奚四小姐已经……他听见外面传来奚青菱异常冷漠的声音。
“……把走错房间的姐夫带去奚蔓的屋里,别让新娘子在洞房花烛夜等太久了。”
淮宇轩微微睁大眼睛,面上的从容再次崩碎,他无法克制地翘起唇角,淮宇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露出了笑容。
他以为与奚四小姐抵死交缠的是她的心上人,结果,也不过就是个消遣的玩具罢了。
——
夜深了,奚四小姐的闺房里没有了外人。
淮宇轩推开衣柜走出来,他自小习武,躲在里面那么久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活动了一下手脚,将那一丝僵硬麻木缓解,他步伐平稳地走到床前,静静凝视着奚四小姐安静的睡颜。
乖巧的恬静的,一如她平日里表现出来那样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然而淮宇轩知道,知道她奚青菱的性子并不是那样,情蛊发作陷入情欲会让他失去理智,却并不会忘却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每一次痛苦与快感,淮宇轩都刻在了脑子里。
他伸手抚摸着少女的脸庞,柔滑得和丝绸一般的触感,被这样触碰也没有醒过来,淮宇轩眼中浮现一丝疑惑,他不知道是奚青菱伪装得好,还是她的的确确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大小姐。
抚摸脸颊的手掌逐渐下滑,骨节分明的手指扼住少女脆弱白皙的脖子,缓缓收紧五指。
逐渐稀薄的氧气让奚青菱蹙眉,樱粉色唇瓣张开,呼吸声变得急迫。
没等到奚青菱本能地伸手去扒,淮宇轩就放开了手,他后退了两步,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的确无法产生危害奚青菱的念头,他那能轻易折断少女脖颈的手指,甚至无法在她的皮肤上留下指痕。
淮宇轩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他呆滞地矗立片刻,离开了奚府。
——
屏风后,奚青誉面色自若地目睹了整场。
他神情平静,目光清冷,一如既往。
端起酒杯一饮而下,热辣的酒液烧灼得嗓子刺痛。
奚青誉站起身来,脱了外衣躺到床上。
感知到他熟悉气息的奚青菱半梦半醒地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腰,娇憨的猫儿似的,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哥’,睡得更加安稳。
奚青菱不知道被诱骗着破了身子的耿诚会是什么想法,也不在意,借着府上有喜的理由,在家里休息了几日,每次她往奚青誉怀里钻去撒娇的时候,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其中复杂的情绪叫人难以辩驳。
奚青菱坐在奚青誉腿上窝在他怀里,慵懒的猫一样舒服地眯起眼睛,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安然接受他的投食。
奚青誉抹去她唇角的点心碎屑,一点不见外地吃进自己嘴里。
“要不要出去玩玩?”
奚青誉揉了揉她的肚子。
奚青菱最是与他心意相通的,奚青誉一个眼神,她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不用去思考也知道他说的‘出去玩’不仅仅指代着奚府。
“出去做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奚青菱惫懒惯了,生平最激烈的运动也就床上那些事,要让她出去走动,自然是蹙着眉老大不愿意。
她是真觉得清河镇里待着更好,安稳富足的生活,还有夫子和姐夫这两解闷的有趣玩具,她甚至想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管它什么人生意义远大理想,和她一个女子何干?
再说,一切都有着奚青誉,就算天塌下来,奚青誉也会挡在她前面。
奚青誉轻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被宠坏的妹妹,纤瘦的腰身都多了几分肉感。
“嗯?”
奚青菱懒散地挣了一下,与其说抵抗,不如说是在撒娇,她甚至没有伸手阻止奚青誉这般举动,一双眼信任,带着些许疑惑。
奚青誉给她揉了揉,突然问,“想不想习武?”
奚青菱一丝犹豫都没有的摇头。
奚青誉问出口的时候就知道了她的回答,无奈地笑了笑,“学学轻功吧,不累。”
几般哄着,才让奚青菱勉强点头同意,她歪在奚青誉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抬头舔了下他的耳垂,甜腻的嗓音撒着娇,“那哥哥要给我找更多的玩具。”
奚青誉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什么都依你。”
——
奚青誉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答应奚青菱的事情就没有食言过。
那日里再次将夫子玩得欲求不满脑子都要傻掉,因为玩得尽兴,回家时天色已晚,奚青菱是没想过会在清河镇上遭遇什么不测,所以被人执剑抵在脖子上,还有闲心去看拦下她的人。
黑色的夜行衣破破烂烂,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失血过多,因为疼痛,肌肉本能抽搐,握剑的手倒是稳稳的。
姿态狼狈但腰身挺直,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弯腰俯首。
冰冷的剑刃贴在奚青菱脖颈上,不远不近,处于再深一寸就能刺破她皮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