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敢逃跑,就杀了你。”
黑衣男人身上只是渗出来一点杀意,就将不谙世事的少女再次吓哭。
她鼻尖哭红了,委委屈屈地小声喊哥哥救命。
“……”
黑衣男人后悔自己开口了。
他就该当个漂亮的哑巴。
“住嘴!”
男人实在被她的哭声吵得头疼。
被他突然严厉的声音唬住,少女愣了下,随即哭得更厉害。
“……”
黑衣男人额头青筋暴起突突直跳,他摸上了自己的剑柄。
他不是想了结了少女,而是想给自己一刀,‘让你没事吓唬别人,这下好了,自作自受!’
——
少女终于哭累了,眼圈红红地挨在他身边睡去了。
神仙庙里这些不好闻的味道让她睡得不太安稳。
“……”
犯困的黑衣男人被压进怀里的柔软一下惊醒,他转过头看向埋在他怀里来的少女,嘴唇不经意擦过少女光洁的额头。
相比较空气里湿腐的潮湿味道,男人散发出苦涩药膏味儿的身体更好闻,奚青菱将脑袋埋在他脖颈之间,让药香和血腥味覆盖空气中的潮气。
俯视着趴在他怀里眉眼乖顺的少女,短暂的惊讶之后,黑衣男人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
他向来厌恶和别人产生肢体接触,但是想了想那让他脑仁都发涨的哭声,“……”
黑衣男人眼角抽搐了一下,强行忍住了推人的手,稍微犹豫,那手掌落在少女盈盈一握的腰上,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为舒服,保证这家伙不会醒来再哭了才更重要。
黑衣男人身体一僵,少女迷迷糊糊地也抱住了他的腰,两人的姿势变得暧昧,如情人般的交颈缠绵。
温香软玉在怀,厮磨挨蹭,男人目光微变,升起一些性冲动。
他只是面上看着冷了些,却也不是没接触过性欲,与他那看起来就情人一堆实际上是个纯情处男的好友不同,黑衣男人是去过青楼见识过的,就算他嫌脏没碰过,却也是了解明白情欲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心猿意马猜测这少女什么意思的时候。
呼吸平稳安然入睡的少女含糊地喊了声‘哥’。
黑衣男人什么冲动都没了。
傅雪风不是家中独子,父亲滥情,娶了好几个女人,他是长子,底下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至于还有没有流落在外的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怎么在意,毕竟父亲风流却又刻板,认准了只有嫡长子才能继承家业,底下弟弟妹妹再多也无法影响他在傅家的地位,因此,听着怀中的少女抱着他黏糊糊地叫哥,傅雪风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他那几个妹妹的脸来,厌恶都来不及,更别说什么性欲了。
怀里的少女和他那些个为了家族资源地位而勾心斗角的妹妹都不同,娇憨漂亮,像是一只养在笼中被主人好生呵护的金丝雀,每一根羽毛都透着精致,无忧无虑养尊处优,定然是娇宠长大,才能被人胁迫掳走都还这般天真。
傅雪风紧了紧手指,没控制好力道,怀里的少女梦呓了一声。
傅雪风下意识地松了手指,畏冷的少女往他怀里挤了挤。
——
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回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处新鲜的。
奚青菱边给他背上抹着药,边好奇询问,“你是在被追杀吗?”
语气还隐约带着期待。
傅雪风不难理解,深闺大小姐,看了些画本子就向往江湖的儿女情长,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就连他爹的其中一个老婆,就是这么被他爹给拐走的。
他垂着头没有理会,傅雪风没有继承他爹那风流的性子,薄情寡淡,觉得玩女人还不如练剑,自然不会去主动招惹奚青菱,而且他这次来,本就是要摆脱一桩麻烦来的,可不愿意再惹上另外件麻烦了。
奚青菱挑起药膏在指尖抹匀用体温融化,体贴细心地给他上药,他不理会也不敢恼怒,只委屈哀怨地盯着他。
傅雪风见得胆小柔弱的样子,乐得如此,软柿子更好拿捏,他可不想被女人耽搁。
——
上了药膏,失血后造成困倦,傅雪风不知不觉地靠坐着睡了过去。
大抵是奚青菱一直都是软弱可欺的模样,前几次也都乖乖的他说什么就做什么,少女的乖顺如温水煮青蛙一样循序渐进麻痹了他的知觉,傅雪风竟然没察觉这次抹在身体上的药膏有些许不同。
奚青菱解开右手上捆着的粗麻绳,揉了揉留下红痕的手腕,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沉沉睡去的男人。
他依旧是一身夜行衣,也不知道换过了没有,总之依旧是带着血腥味的。
这几天抱着他睡的时候有些闻得习惯了,奚青菱对血腥味不再那么排斥。
她看着男人鼓起个大包的裤裆,面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抬起脚,对准他的裤裆踩了下去。
“呃唔!”